文/明月沧海
遥远的故事,真诚的叙述,为的是还原鲁西北一个小村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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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海说:“阿芳,我给你买来了,穿上试试吧。”说着拉开黑色大提包的链锁,掏一大堆花花绿绿的衣物“嗬,这么些!”阿芳说。“谁要你漂亮,漂亮姑娘是衣架子哩,”张海说。张海脸上涎出大片滥笑望她。阿芳也嘻嘻笑个不停,一件件看那衣裳,一件件鲜的晃眼儿;白色的透明晃晃儿像一团雾,是一条长裙,黑色的软和的像一片水儿,短的也是一条裙,“只到大腿根儿吧,”她想,剩下还有这几件,红绿黄蓝,短衫长裤。“这裤子怎么瘦?穿上会把人箍成水萝卜呢。”
想到这里,她心花怒放了,但最后她又惊喜地发现一件东西,黑的,绣了粉红荷花,青水,美丽水鸟儿的,正绣在那面包似的两个上,又有两个细细背带的,”我也要有这了,她想:“戴在胸前我会怎样水亮?”咦?她却说:“这是什么?干啥的?张海便大笑了,说:“真蠢,褪不了你的土俗气儿,女人的东西都识不得,戴在这儿的”。说着伸手在她胸膛上凸突处摁了。
她躲闪,但终于没有躲过,便骂:“不要脸的,咋动手动脚儿?”,但她脸也没红,却开出两个花似的笑靥来,张海便大笑了。“我出去”张海说:“你换衣裳,回来让我看看亮不亮。”说完就走出去了。她把门关好。拉了窗帘儿,褪掉外衣,裸露出雪白匀称的少女躯体来,在穿衣镜前自我欣赏,陶醉了一番,赞叹了一番,想:“自己爹娘黑不溜秋粗皮潦草的,咋生了自己一个水灵灵粉团儿似的人?这脸子这身段儿这双勾男人魂的眼儿,有了这,自己就一辈子不愁吃不愁穿了,”想到这里,内心里无限的美,正在这时,门外有人走动了,她吃了一惊,忙捡那乳罩儿先戴了,感觉柔软舒适,在镜前照照,又捡了那窄窄的短裙穿了,果然几乎直到大腿根儿,一双光洁如玉的大腿险些赤裸裸地外露了,又找一件黄色的衫子穿上,再塞进裙子里一截儿,再到镜子前,便满脸笑了,穿上白色高跟凉鞋,就开了门往外望,见张海蹲在院子里的老槐树下,狠狠地吸着烟,似乎想着什么。
见门开了,张海抬起头发了一声惊叫,便说:“太美了!”说着那双飘忽不定的眼珠子死鱼眼般在她大腿那儿盯上了,她得意兴奋的嘻嘻笑,走回去,又在穿衣镜前甩着长发摆着模样儿欣赏自已,又不停问张海:“这样好吗?”张海不停地在旁赞美她,她便高傲地仰起那张俏脸来,便目空一切了,“我配他了吗?”她就问。“当然,”张海说:“你很美,这点你配他。”她便笑了,那脸象一枚朦胧诗意的月。张海说:“但别忘了你是穷光蛋,你只有嫁给他,你才是可自夸的女人。”她的脸就红了,无言地低下头去,又望张海,张海笑了,伸手搂了她,她挣扎了一下,但没挣脱,就不再挣,“你能嫁他,是靠了我,他能成为我的秘书,就要靠你,”张海说:“为了往后的日子,我俩必须这样。”她点头,却把脸扭向一侧,“我嫁给楚天信,我那病拉拉的老爹也不知说啥?”她尽量这样想:“我的日子会好起来,我会有钱!”而张海的手已摸进她的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