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这个词,是很神秘的。它只在人的内在表现出自己的真面目,而外在则是另外一种面孔示人。你现在在想什么?你的表情如何?为什么人的思想和动作表现的不一样呢?
这是一个非常有趣的东西,一个看似谦谦君子的人,平时欢颜笑语,私底下你又会知道他是一个怎么样的恶魔呢?或许他在利用网络社交和各种不同圈子里的女人说话聊天,打趣。可你平时却完全看不出来他有什么异样,把他只当做一个平常的人,甚至是完美的人。女人看到他,都会觉得这是一个极具魅力的人。
他常常是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左上方口袋插着一条只露个角的红色手帕,那铮亮的皮鞋,在黑夜里都会发亮,刺眼得很。英俊的面孔上一双大眼,高挺的鼻梁,有点饱满的唇部,他笑起来还有一口雪白的牙,而且他笑的时候,常常带着一种令人觉得难以形容的轻蔑。
他常常在夜里十二点准时出现在一家小街的酒吧里。人们叫他“黑殿士”。“黑殿士,今天晚上又带了什么新鲜玩意儿?让我先开开眼。”深褐色的原木吧台上酒保罗生问到。
他不说话,伸手去拿西装左上方口袋的那条红色手帕。习惯性的一模,可是手帕没了。他慢慢的又把手抽出来。然后用迷离的眼神望着罗生,给我来一杯红酒。
罗生吃惊的问道:“你以前不是只点橙汁的吗?今天怎么喝酒了呢?”
“怎么酒吧不卖酒了?”他抬起头来又看了罗生一眼。
罗生也识趣的不再问什么,只是回身去取酒。可是他心里可是感到了有点不对劲,毕竟这个被称作“黑殿士”的人,以前是从来不喝酒的。至少罗生在酒吧里上班这两年,是没看到过马杰在酒吧里喝过一次酒的,就算是鸡尾酒也没有。
马杰趁着罗生取酒这段时间,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盒细烟来,那种像是女人才会抽的烟。嘴里刁上一根,用右手颤抖的摩擦着打火机的火石,一连打了几次也没点着。这时他旁边出现了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怎么看也有一米八。他用自己的右手扶住马杰的右手,“啪~”马杰用力一吸,这烟总算是抽上了。清脆的打火机又关了起来,“谢谢了,哥们儿。”马杰这回头一看,吓了一个哆嗦。这是马杰女朋友孙晓雪的表哥。“表哥,你怎么来这了?”他颤抖的把手里的烟拿回了嘴里,轻轻吸了一口。
“阿杰啊,这好几个月没见到晓雪了,这不来看看她,知道你常来这家酒吧,这不先来看看表弟你呀。”说完还笑着拍着马杰的肩膀。马杰说:“这样啊,表哥,那咱们先喝酒,来个一醉方休。”“哟,阿杰以前不是不喝酒的嘛,怎么今天我来了,给我面子呀?”孙尚方说到。
“没有,我只是不在公共场合喝酒,再说了表哥今天难得来找我,我不喝两口怎么行?来老罗给我哥来瓶猛的,就要那个伏特加。”
“行,等会啊,马上给你拿。”这话音刚落,酒就启开,放在那原木吧台上了,再取一个高脚玻璃杯,这是一个杯肚略大,杯口略小的玻璃杯。罗生顺势就给孙尚方倒上了,倒了三分之二便停下了。马杰端起那杯伏特加给他表哥递过去,然后抬起自己的红酒杯和他表哥碰杯。马杰的杯中总是只有三分之一不到的酒,而他那还不真正算是他表哥的孙尚方,却每次都是三分之二的伏特加下肚。
酒喝得也喝的差不多了,马杰看了一眼自己左腕上的美度手表。一点半了,马杰看着昏昏欲睡的孙尚方。结完账之后,马杰搀扶着孙尚方走出了酒吧。罗生只看着这两个漆黑的背影,离开了这间昏暗的酒吧。
马杰喝的酒不多,神智还算清醒。出门后他打了个出租车,便把孙扔到了后座上。让他侧卧在后座上,自己则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司机是个40来岁的中年男子,早就秃了头,尖而大的鼻子让人看起来仿佛一只老秃鹫。司机开车还算平稳,只是在转进马杰家那个看起来只有富贵人家才住得起的小区时,被减速带颠了一下。孙尚方咣当一声,整个人从座位上掉了下来。马杰回头看了一眼,然后也没管他。直到下车才把他扛在肩上,扛回了六楼。
马杰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来,一手扶着那个死沉死沉的孙尚方,一手拿出钥匙拧着钥匙孔。这房子是孙晓雪的,马杰是她的男朋友,于是便住到了一起。可今晚注定是个不平之夜,孙晓雪其实早在4个小时前死在马杰的手里了。尸体还在浴缸中躺着呢,她的脖子上还有一道明显的掐痕,可她其他地方是那么的白皙,黑色的长发飘散在水里,精致的五官怎么看也是个美人啊,仿佛她只是在水里睡着了一般。孙尚方呢,本来是要来看表妹的。可是赶到了一个好日子啊,马杰把他扛进门里,放在客厅的地板上。“这TM的竟然这么沉,废了我好大的力啊。呸~”说完便匆匆忙忙把门锁好了。然后去找了一根小拇指粗的绳子,把那个死沉沉的孙尚方绑了起来。然后把他拖到了浴室,把他靠在浴缸旁边,然后打开淋浴喷头,把他滋个全湿。孙尚方这才微微张开眼睛,看了马杰一眼。只觉得头上一沉,便被马杰用淋浴喷头砸了下去。孙尚方便倒了下去,马杰慌了。这怎么还醒着,看来酒量不错呀。这淋浴喷头也被砸坏了,水哗哗的流着。马杰这才关了水龙头,以免弄得到处是水。然后马杰带上了一副橡胶手套,手里还拿了个电吹风。
他顺手拿了个盆,在里面接满了水,然后把孙尚方的脚连鞋一起放了进去。这时的孙尚方,仿佛一个从水里长出来的人一样躺在地板上。马杰把插上电源的电吹风打开开关,“呼呼呼呼”的电吹风声音,在下一秒沉进了那盆水里,“吱吱吱”的电流窜过孙尚方的身体,可是他除了脚和头,其他地方都动不了。孙尚方在挣扎了一会之后停了下来,马杰在一旁看着。他像疯了似的狂笑着,然后走上去,想用手试试那个死沉死沉的人是否变成了真正的死人。可当他刚脱掉手套去触碰他的鼻子的时候,他自己也被电了。原本西装革履的他,站着,笑着。可是下一秒,他就倒在了,那个孙尚方的身上,那个原本即将成为他表哥的人的尸体上,于是尸体从一具变成了三具。
那个电吹风一直放着电,电线被烧了。 整个小区突然停电了,夜一下就笼罩了一切。只有一只老乌鸦落在了小区的某根电线上,很是悲惨的叫了一声。没有人知道马杰为什么要掐死自己真正洗澡的漂亮女友?
第二天,警察来到了马杰的住处。把三具尸体通通运走了,整个屋子里,有一股焦臭味。有个警察在浴室的垃圾桶里发现了那条红色的手帕。过了不久,一个开着玛莎拉蒂的男人走进了这个小区。他跟保安说:“我来找一块表。”“找表?来小区找什么表,去商场啊!”
那个神秘的男人在三个月后又来到了这个小区,他向物业买下了那个带走三条人命的房子。他把那间房子重新装修了一遍,全都是蓝色的。墙是天蓝色的,天花板是深蓝色的。就连沙发,冰箱,桌子,床,门,就连灯罩,全是蓝色的。对了他的手上好像还有块蓝色的美度手表,蓝的那么的透彻呀。
他脱去衣服,躺在那间蓝色的浴室里,他躺在那个没有水的浴缸里。就好像一个死人那么安详,他闭着眼睛回忆着什么。
在那个晴空的蓝色海边,他遇到了一个穿着蓝色薄莎泳衣的女子,她长发及腰,在微风的吹拂下飘荡,她回眸一笑,尖尖的鼻梁,水一般的眼睛,瞬间吸引住了他的灵魂。在那一瞬间,他仿佛忘记自己的身份,仿佛忘记了这个世界上还有其他的人,只有他和她在这美丽的海边。他决定要追求她,他像发现了珍宝一样,情不自禁的走向了她。“嗨,你好啊。这是我的名片,如果下午五点有时间的话可以请你吃个便饭吗?”她懵了。“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你。”说完她就向着岸上跑来了,那股淡淡的香气一直留着他的心间。
他痴痴的望着她跑,他的心也跟着跑了。后来他人回到那间五星旅馆,心思却全在那个女生身上。这时,他的门被敲醒了。他正躺在沙发上想着那个女生,思绪一下就被拉了回来。“先生,您好,大厅好像有个女人在找你,说是你的表丢了,被她捡到了。”唉,表?对,我的表怎么没了?他撸起袖子一看。然后站了起来,换了个衣服,就开门出去了。在服务员的引导下,那个男人来到了大厅。那股熟悉的味道,没错是那个女人。他看了她的脸,他们离得很近,他凝望着她的眼睛。“先生,先生?这是你的表吧?我在你的躺椅那捡到的,巧的是,你居然也在这家酒店。”他想丢了魂一样,呆呆的站了一会才像回魂一样,像个正常人一样动了起来。“对,没错这是我的表,谢谢。”那女人把表放在他的手上就走了,他只望着她走了。他到大厅前台询问了那个女人的房间号,并给她点了一份豪华套餐,让服务员送上去。
这天夜里,酒店有个舞会。那男人找到了那个女人,想请她跳只舞。当然在吃完他的晚饭后,她也不好拒绝什么。便答应了他,他们像训练有素的舞蹈演员,配合的亲密无间。他们两个眼睛里全是对方的脸,他拉着她的手离开了舞会。回到了他的房间里,他搂着她的腰,深情的望着她的眼睛。她闭上了眼,那男的也就亲了上去。他们在黑夜的酒店里热吻,舞会的音乐热闹非凡。他们的手在对方的身上游走抚摸,舞会上的人在旋转,飞舞。那天夜里他们两一直在他的房间里。舞会也达到了高潮,音乐喷泉随着音乐喷涌。最后一声小提琴的演奏到了高潮之后戛然而止,喷泉也喷到了最高点。最后女人要走了,男人悄悄把那块表放进了女人兜里。
第二天,男人再也没见过那个女人,也没看见那块表。直到那场事件的发生,那块表出现在了马杰的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