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书第三月,春天来了,朗读郑振铎的《燕子》吧!
燕子,一类很是特殊的小动物,一种被中国人称为吉祥鸟的飞禽,它的呢喃声,融合自然声,奏出春之曲。燕子,就是这样的幸运。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我的乡人常说,燕子喜欢住“大厝”,有燕子栖居的家之屋,正是“风水”好,吉利有福,主人的内心也是有信心有欣慰。心有爱,就连燕子窝下的鸟粪,也就不会感觉在讨厌。吉祥燕子与邻家的鸡不一样,二者本质上都是“生蛋的没有,拉屎的有”,但那邻居家的母鸡一翻捣腾后,却把蛋生回到主人家了;而燕子呢,春天归巢,带来一家人好运道。
好运,是人活世界上的精神向往,可见古人啊,很在乎物质文明(蛋)与精神文明的支撑。
燕子是候鸟,一年之中,随着太阳在南北回归线间移动迁徙。当秋天过后,燕子一家子离去,留下了它们辛苦建造的那个空巢在屋檐下。孩提时的我,看着,总是呆呆地看着。想什么呢?想很多的事。
郑振铎,是写字大家,以其神来之笔,描写这种寻常普通的小飞鸟,真得是达到“人人眼皆可见,人人笔下却无”的超越。《燕子》一文开头就是一句话,挥笔间三下五除二,一只活泼机灵的小燕子出来了。大家之笔,让人可望不可及。怎么说呢,要是换成我去写,一定是罗哩罗嗦地一大堆,还是无法到位。按照我乡村中古人常说的“会说,说得像一朵花;不会说,说出来一大拖。”这一大拖嘛,就是像清末老大婆的裹脚布——又臭又长了。
“才下过几阵蒙蒙的细雨。”就这么地停了,就一句话。“微风吹拂着千万条才展开带黄色的嫩叶的柳丝。”也是停了,也是一句话。写作的人,特别是如我这样开始学习写字的人,总有个体会,就是“。”这个号,要用在哪里才是恰是位置,哪里才是一句话的结束?有时候句号用的很是不果断,心里面有点畏畏缩缩的。可是那些写字大家就是干脆利索,当机立断,没有欲罢不能。这些句子如这样的:(巴金)为了看日出,我常常早起。(冯骥才)真好,朋友送我一对珍珠鸟。(老舍)这次,我看到了草原。……我渐渐地明白了什么,但是,还是不太明白的。
写作就是如绘画一样。先是几画勾勒,一只栩栩如生的小鸟已在白纸上了。再就是,那细雨、那微风、那柳丝的嫩叶,而且是带黄色的,草啊,叶啊,花啊,这不背景就全有了,这不就是一幅画了。写作如画,都是要细心观察,再趴近一些,不然什么会把碧玉般的柳丝的嫩叶是鹅黄一般,都看得那幺清楚呢!
春天来了,来的不可能只有一只燕子啊,也有在飞的,还有这样飞那样飞的,哦,动起来了,就这样的动起来了。听到了鸟叫声音“唧唧,唧唧”,还看到了水上波纹一圈一圈地缓缓荡漾开去……近乎在眼前的。
或飞或停,飞是美的,停着也是与自然恰到好处地点缀着。细线是用“痕”,太有味了,话就是这样讲,若是用“条”,那就是人人都会的了。
燕子在飞,思想也开始飞了。在简书上写字三月了,写字人的心随着春之燕飞舞吧。
--稿修2018年3月于斧正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