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泊尔的微笑是与静谧是幸福的代名词,有人把NEPal译成never ending peace and love,真是个精彩的创意。《等风来》里,当女主回头碰上尼泊尔妇女的眼刹那,那澄明满足的眼眸与微笑让心上的包袱顷刻卸下的魔力深深浅浅地敲打着我的心。苦难的人与事每分每秒降临,你防不胜防,却可以用一个最简单的微笑搁浅生活的苦涩。尼泊尔人的信仰在虔诚的跪拜里,在执着的坚守中。他们在物质上极贫穷,却可以做到精神的最丰满。
宗教是信仰的外在化身。少年派靠对神的批判与坚守度过生离死别,度过寂寞恐惧;《天堂奇迹》里齐心的家庭为孩子祈求生命而不住的祷告。当磨折一遍遍企图摧毁人绷紧的弦时,信仰就成了那座海浪里闪耀的灯塔,告诉他们前方有陆。印度人认为普天的悲苦是神的无所顾及,他们一遍又一遍的靠各种形式向神申告。就如《我的神啊》中用珍稀的牛奶祭祀虚妄的神,用身体祭奠滚烫的大地的场景让我不屑与揪心。我在讥讽这种不务实的蠢事时,却也开始反思:就是这样一个对神的信仰,让这个人口极度密集,贫富差距极度明显的国家保有积极生活的热情动力。
西藏人的朝拜里,有三跪九叩的无上尊敬,也有一步一拜的砥砺决心:有风餐露宿的顽强抵抗,也有旷日持久的殷切期盼。几万里的祭礼,甚至冒着在路上死去的风险,为一份奇迹,也为一份精神支撑。信仰的光亮不一定真的扭转了格局,但我坚信它让经历者得到了点什么。
神是信仰寄所,图腾也不例外。蒙古是马背上打下的天下,蒙古人的杀伐果决,勇猛精进,蒙古人的团队协作,铮铮硬骨来自于狼的指引。看完《狼图腾》,苍凉又滚烫的情绪在胸中翻滚,为我不曾了解的地域文化,也为我感性又震撼的感触。狼的图腾是草原人的精神丰碑,这个民族生存在这片自由天地的精神要素。
有的人以天地神明为信仰的寄所,有的人以心志理想为信仰的看护。古往今来,为求一字之完美,甘忍半夜孤寒的文人骚客数不胜数;为中华珍贵文物的保存,在战火中辗转奔波的爱国人士前仆后继;为千千万万受苦的人,热心奔赴救援一线的志愿援军络绎不绝。他们以心为信,以志为仰。信仰的光亮在他们在岁月里添上如此不凡的一抹亮色,值不值得就不单单是靠比较与辛劳等价的事物来评判的。
人生短短几十年,1/3在睡梦里,1/3在日常必须里,留下的自由其实少的可怜,人总该相信点什么,坚守点什么,追求点什么。我们的眼睛有5.76亿像素,却终究看不透很多的事物,人有轮回吗?或许吧。但为什么要寄希望于下辈子,活到老学到老,每天都可以是全新的开始,而每天也应该被我们当做生命的最后一天那样去真真切切干点实事,创造些值得在未来日子里值得回味品茗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