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华紫府少阳君,传说中清心寡欲的上古尊神,作为天族单身了三十六万年的老光棍,不对不对,条件差别人都看不上的那才叫光棍,像帝君这样颜值和双商都在线且仰慕者众多的,应该叫做金单身汉、钻石王老五,总而言之这一位啊如今成功脱单。娶的是四海八荒中身份尊贵又年轻貌美的号称四海八荒第二绝色的青丘凤九女君,更在往后短短数年间喜得一双儿女。帝君本身就是个传奇,如今合家美满,娇妻温婉贤淑人称羡,儿女成双伴身边,更成了四海八荒中的一段佳话。
话说帝君的一双儿女,白滚滚和白婠婠可谓是尽得双亲真传,滚滚出生便与东华一样是一头银发,自小沉着稳重,颇有其父的风范;而妹妹婠婠呢则完全遗传了凤九的美貌,额间亦是株娇艳无比的凤羽花,还有这撒娇的本领更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恨不得能将她娘亲拍在沙滩上。
某日,滚滚不小心打碎了灵宝天尊赠予东华帝君的白瓷茶盏,作为从来都敢作敢当的东华紫府少君主动向父亲坦诚了事情的始末。“父君,滚滚打碎了灵宝天尊赠予父君的茶盏,请父君责罚。”东华瞧着自己从容不迫的儿子,甚是欣慰,敢作敢为不愧是他之子。不过这慈父和严父之间的分寸,他向来把握得很好:“你打碎了灵宝天尊送的茶盏,该罚,为父便罚你抄三遍法华经,;但你勇于认错,不闪不避,该赏,为父最近新得了卷兵书,便赏你了。不知你以为为父此番可算公允?”滚滚朝东华鞠了一躬:“父君赏罚分明,儿臣心服口服。”他自小于这学问上就造诣匪浅,抄个经书根本不在话下,且他向来酷爱兵书,父君赏的自是极品,滚滚觉得这买卖一点都不亏。
又一日,婠婠打碎了东华的白玉茶壶,这白玉茶壶是寒潭中养了上万年的寒玉打造而成,是极品中的极品,当初父神赠予他的。比之前的那个更为珍贵,上次滚滚打碎那茶盏之后东华就换了这套白玉的。罪魁祸首呢心里咯噔一声:“糟了,打坏了父君最喜欢的茶具,还是先藏起来吧。父君问起来就打死不认或者赖给司命或是哥哥。”还未来的及行动的东华紫府小帝姬见一抹紫色身影走来,说是迟那时快,瞬间泪如泉涌。东华见自己的小女儿像只小兽般蹲在地上,眼泪旺旺的模样,蹲下身来,声音也轻柔了几分:“婠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告诉父君。”蹲在地上的小人儿抽抽搭搭的道:“父君,对不起,婠婠打碎了父君最喜欢的白玉茶壶,请父君责罚。”小手顺势摸上了东华的脸颊,一脸真诚的望着他:“父君,婠婠不怕受罚,只是这白玉壶是父君最喜欢的,婠婠怕父君伤心。父君,你狠狠的责罚婠婠吧,千万不要生气也不要伤心,不然婠婠会很难过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往下掉,东华心都化了,哪里还有什么生气之说,东华觉得都说女儿是父亲的小棉袄,一点也不假,他的女儿更是都伤心成这样了还想着怕他伤心,真是有女如此,夫复何求啊。将她抱在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婠婠不哭了,一个茶壶而已,碎了就碎了。”怀里的女儿哭得更厉害了:“可那是父君最喜欢的呀,父君还是罚我吧,婠婠心里过意不去。”轻轻替他擦掉眼泪:“父君更喜欢你些,别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父君带你去看你最喜欢的芙菊好不好。”东华抱起女儿往芙菊池边去,婠婠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软糯糯的嗓音在他耳边道:“父君最好了。”伏在东华的肩头,睫毛上的泪还没干,眼里却是毋庸置疑顽皮的笑意。
古语有云一物降一物,果然有理。一生都在套路旁人的东华紫府少阳君,却永远也走不完自己女儿的套路。 若是说在滚滚那里,他算是将这慈父与严父的界限把握的恰如其分,那在婠婠这儿就压根儿没有分寸这一说。滚滚自小也就习惯了,虽然他也曾问过父君,但父君厚颜无耻的告诉他男孩子该多些历练,他也从不与妹妹计较。不过知道了此事的帝后凤九,觉得有必要与自家夫君谈一谈了。
是夜,闺房之中只剩夫妻二人。
“东华,你是不是太宠婠婠了?”虽然她也知道这个女儿自小就撒得一手好娇,她也很是宠爱,却也没到他夫君那地步。每次,只要婠婠一撒娇,她夫君就完全缴械投降的状态。有一次,婠婠和滚滚二人将蟠桃园中宴请贵客的蟠桃摘了大半,还每个都咬了一口,滚滚呢被罚面壁了半月;而婠婠呢一哭二撒娇,把东华治得服服帖帖,还带着她去将那剩下的蟠桃悉数摘了回来,说女儿高兴就好。前两日的茶具事件也是,忒差别对待了,诚然滚滚不在乎,可她作为再教育女儿这事儿上还保持理智的人,还是要提出来的。
东华将她拉的更近些,贴着她的额头略带笑意的问道:“你的意思是我不宠你?你这是吃婠婠的醋?”
凤九略略推开想歪了的自家夫君,娇嗔道:“哎呀,我不是这个意思,跟你说正经的呢。滚滚那里你做的很好,可婠婠呢,你太没原则了吧。她都成这太辰宫中的小霸王了,以后怕是要吃亏的。”
“我的女儿,谁敢让她吃亏?”护内,东华帝君一贯的风格。她的小公主,他从来都舍不得让她受半分委屈,谁敢让她吃亏,苍何招待。
看着自家夫君这一脸严肃的模样,单单只是假设,只要一涉及婠婠就摆出这个脸,貌似昔年对她也没那么上心吧,看来她是该醋一醋,哪怕对方是她女儿。只是是有轻重缓急,此刻还是该先平复下夫君的情绪,凤九堆满笑容道:“是是是,有个天下第一的父君,谁敢让她吃亏。真不知道呀,将来什么样的人敢娶你这无法无天的小霸王?”
闻言,东华心头涌上一丝酸涩感,说不清道不明,有种自己细心呵护养的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这形容,忒不文雅,上不了台面,但话糙理不糙啊。面上还是保持一贯的傲娇淡淡道:“我们的女儿,自然样样都是顶尖的,将来这求亲的怕是要踏破太辰宫的门槛,能与之匹配的也必定是人中龙凤,九儿的担心实属多余。”
凤九噗嗤笑出声来:“夫君,你这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比我爹爹当年还夸张。”“本帝君这是实话实说。不过你爹当年如何?”
“爹爹当年替我招婿,瞧上了西海的叠风上仙,同他说我是如何如何貌美贤淑,温婉聪慧,实乃贤妻之选,害的我呀多少年了都不敢同他正面打招呼,臊得慌。”提起这桩事不过是话赶话说到这儿了,凤九绝无其他意思。
不过东华可不这么以为,听司命说起,当年九儿在西海收拜帖,拜倒在她石榴裙之下的青年才俊可是多不胜数,虽然都是人家一厢情愿,不过那些个兔崽子也实属胆大妄为,敢打他女人的主意。虽然当时四海八荒也还甚少有人知道他与九儿的关系,但在他这儿可没有不知者无罪这一条,好巧不巧他那老丈人竟还真的有相中的。扶正了她的身子,捏住她的下巴:“哦,为夫竟不知还有此事。我以为你爹只是替你在西海收了拜帖,不想竟是锁定了人选的?”
瞧着他这动作,这神情,不太对劲儿,夫妻多年,自家夫君向来吃软不吃硬,赶忙撒娇道:“夫君深明大义,定是不会会吃这种成年旧醋吧?而且那可是爹爹的主意,与我无关啊。”
看着在自己肩头蹭来蹭去的小妻子,帝君开口道:“醋是不会吃的,但帐还是要算的。若是去找那叠风或是你爹算都不妥,本帝君以为还是同你算得好。”
“啊,我的衣服呢……东华,你……”凤九惊呼,转眼间她身上的衣服竟都消失不见,急忙抓住云锦被挡在胸前。抬头却见他邪魅的一抹笑,在她耳畔低语:“现在,我就同帝后好好算算这笔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