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作一首歌,就一定要趁着下雪之前。冬日的大雪太过于寒冷,会把一切可能的温热全部冻结。
记忆里应该有这样一场雪,它落在你的头上,也落在我的头上,所有月光照得到的地方都应该落得一片白茫茫。
雪下有人,有一座无墙的城。
都不见了,化雪冷的刻骨,冰冻我许多年。
西北难得海,只有黄土,飘起来是沙暴,黄沙漫天里,我闻到海水咸的腻到发慌的气息。
我记得有人曾告诉我,海是一座无墙的城,于是我困在海里,时刻将要窒息,逼使我学会游泳,仍不免要呛咽海水,一度以为将要死去。
做不得李白,不得浪漫;做不得白居易,不得乐天。既不能摇晃小舟从此逝,又不能冥思苦想得佳句。只做得远在他乡孤独的鬼。
青海是海吗?青海应该是海。作为湖泊,它足够大,一眼望不到对岸,又有连接天空的勇气,这本就是海所有的个性。
一时之间,我感到悲从中来,我到底是什么呢?
我忽然的意识到,一直以来,我的生活并不是自由意志的产物,而是情绪与欲望的奴隶。
傀儡、提线木偶,我的脑海中充斥着诸如此类的字眼,越是拼命的想静下来,画面就越是杂乱无序。
我想要大声的喊叫,向世界证明我的存在,却再一次的跌入情绪的监牢。
或许,我什么也不是,是山花,是流水,是明月,对世界来说都没有太大的差别。只是心念起时,五颜六色,七嘴八舌。
听啊,看啊,闻啊,触啊,尝啊,有时又是一种没来由的感觉。
今天的故事会结束吗?只是换个日子重复上演罢了。朋友走了,你就不再喝酒了吗?
滴滴哒,啦啦~
是谁在欢快的高歌啊!
我想我疯了才会陷入这样的世界,连一向稳重的山峦都在起舞吧!
明月啊明月,你代替我,代我向那人问好。替我问他,他在水中找到答案了吗?究竟是猴子捞到了月亮,还是月儿的弯钩久违的渔获呢?
一时,我神经兮兮的,一时,我神志不清的。然而终于我醒了。我想大鹏应该展翅,种子应该发芽。
当归和远志都只是治病的药材吧,那一片田地里生长。它们的同僚应该有许多许多,都应该讲一讲,讲一讲他们各自的故事。
那就高歌吧!应该高歌吧!
随便怎样唱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