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深圳将近五年之久,对于南方风土人情已经习惯,每每提及故乡更多的是怀念但却无一丝不舍之情。我对家的概念始终是有父母在的地方。每逢周末我总会赶车去父母现在住的那间青瓦房,在我的意识中那才是家,就像小时候那样。

       父母原是和妹妹租住着一室一厅,而后随着我和弟的到来,每到月底母亲总是对着收费单叹息抱怨,不是水费超了就是电费超了,不该把头遍水直接倒掉;不该睡着了忘记关电视,最后母亲索性把家搬进村子里。

       那是一片被当地人遗弃的青瓦房,拿来租给外地人。起初我是不习惯,没了干净的地板砖不能光脚,不能打地铺;没有卫生间要到村口的公共厕所排队跟人抢,反正一切都不如意,而母亲却在一旁布置新家,脱了白石灰的墙壁被贴上了蓝色的纸,一个破旧死气沉沉的房间经母亲的手倒置一番之后变了样,有了家的模样。更重要的是房间内还有阁楼。

      我喜欢搭着木梯爬上阁楼,听那木梯吱吱悠悠的声响;若是晚上躺在阁楼的床上能透过那几块用玻璃替换的瓦片看见外面的星空。

       家门口的两株荆棘开着白色的成串小花儿,早开的慢慢褪去为扁扁的果实;猫儿时而趴在屋顶眯着眼睛晒太阳时而围着弟弟的鱼缸打转,鱼缸里鱼儿越来越少,我劝告他若是没功夫照料就不要去养;那用易拉罐瓶装饰的电视天线在秋风中微微晃荡,院子里晒着换季节要穿的衣服,门前的巷子里响起了熟悉的乡音,浓浓的菜香从厨房的窗子飘散出来,洋溢在阳光下,妈妈炒的是什么菜我大概已经猜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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