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或许读沃尔特惠特曼的诗,坐在海边,坐在加油站旁边,凝视远处没有尽头的沙漠,行走在白天与黑夜里,回忆西部大开发时候满身的伤痕。战争一场又一场,举起自由的旗帜,挣脱枷锁,游行一场又一场,静坐在林肯纪念堂之前,男孩们女孩们,男人们女人们,静听民族领袖的演讲,他们精神焕发,期待着明天。你暗中埋怨,又万分欣喜,这个男孩长大了。他穿着牛仔裤,牵着你的手,走过金门大桥,车流之中他亲吻你,哼唱鲍勃迪伦或者涅槃的一首歌。
他或许穿行在曼哈顿的街道里,在一家二手书店停下来,嘻嘻哈哈之中他找到了一本旧的雪莱诗集,一张绿洲乐队的可能不可能,曾经血流满地,满是狼籍的沙滩上。他用清澈透明的,来自天空的颜色的双眸凝视你,他说想带你飞上天空,逃离宇宙。他回忆你还穿着皮夹克,背着吉他去温布利球场见见热刺球员的样子,他却偏说自己喜欢新生强队曼彻斯特城,高呼超级碗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