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之梦

老天,我做了这样一个奇幻的梦?
图片发自简书App

       凌晨三点的时候醒来,口渴,懒得起床,伸手拿了床头的杯子,喝了几口凉水,接着睡。这几口凉水好像把我冲到了奇幻世界。

       自己站在波光粼粼的河边,忽然来了一群长得帅气齐整的士兵,说要游到河水的尽头,建立一个崭新的家园。他们纷纷跃入水中,连游泳的姿势都整齐划一,而且他们居然可以一边游泳一边合唱。

       我觉得好开心,也跳到河里,想蛙泳,却觉得好吃力,根本划不动奔涌的河水。于是我放弃了用胳膊划水,用脚蹬水,而是随心地漂浮在水面,觉得自己美得像条鱼。可其实我不会游泳,也不喜欢游泳呀。

       帅气的士兵好像忽然从梦境隐去了,我从水里钻出,怎么就到了一个小院。院子一面是吱吱呀呀陈旧的大门,三面是房子,有翘起来的屋角。

       虽然搞不清楚什么状况,但我好像很笃定,这就是我的屋子,于是我开始打扫这间陈旧、堆满杂物的屋子。当然也是扔扔扔——记得好像扔掉了一箱腐烂流水的猕猴桃,还有一堆发霉的袜子,其他扔掉的东西倒不记得了。

        正忙碌着,一个孩子跑了进来——70年代典型的乡村女孩,五六岁,脏兮兮,好奇地问我:“你是谁呀?我怎么没有见过你?”我很神气地答道:“我是这个院子的主人呀,我今天刚回来哦,我在打扫我的屋子哈。”她问我:“你有糖给我吃吗?”我说“有啊”,居然就摸出几颗大白兔奶糖,她开心得要命。

       这时候又跑出来两个男孩,一个八九岁,瘦瘦的,黑黑的,精精的,猴里猴气;一个三四岁,胖胖的,白白的,憨憨的,是个跟屁虫。猴孩子也问我要好吃的,给了糖,还不满足,开始乱翻我的物品,我就开始烦躁,要求三个孩子出去,不要打扰我。

       可是他们闹腾得更厉害,简直令我头疼,我就“擒贼先擒王”,拽着那个猴孩子往院门口外走,走到门口,我松了手,刚准备返回栓门,那猴孩子哎呦一声,自己扑到门口的一摊黑泥水中,然后翻身站起,满脸脏黑泥,像戏台上黑化脸,他嚷嚷“你赔我!你赔我”,哎呦,遇上碰瓷的了。

       这时我才发现门墩上坐了两个女人,一个又高又胖,蠢眉眼,厚嘴唇;另一个模样很模糊,但大概20岁光景。那胖女人吼我“你把我娃打坏了,快赔钱!”我心里冷笑,回顶她:“欺负我们读书人不会吵架呀?来来来,我奉陪!想从我这碰瓷要钱,门都没有。”于是我锁了门,盘腿坐在门墩上,一副奉陪到底的样子。

        胖女人吼喊:“我弟弟是警察,长得有两米高,你不赔钱,我就让他抓走你。”我也扯着嗓子喊回去:“叫呀叫呀叫呀,我等着他来抓我。”好像我很笃定她是虚张声势,所以和她吵架,心里还得意洋洋。果然,那胖女人无可奈何地讪讪笑了。

        这时,那个20多岁的女人又出来作妖,说要把我绑到她家弹棉花的弓上,把我弹出去,把我弹得飞出老远。为了恐吓我,她不惜老本,先拿她家的猪做实验。天呐,那是多么巨大的一口猪呀,简直是怪兽猪。那女子拉紧弓弦,对准巨猪一弹,巨猪居然在空中翻了几个跟斗,然后平安落地。

        我哈哈大笑,拍手说:“好玩好玩,你这头猪真厉害,你应该亲亲它”那女子真的抱着猪头,狠狠地亲了亲猪鼻子,说:“我按照你的话做了,给钱给钱!”其他人也大声附和“给钱给钱!”我心里叹口气:“这都是些什么人啊,怎么老是向我要钱?”

      觉得这样和他们耗着也不是办法,我灵机一动,问他们:“你们上过学吗?读过书吗?”他们说:“没钱读书,所以才向你要钱。”我说:“巧了,我就是老师,以后我来教你们,我不收你们钱。今天你们回去准备准备,明天来我院子,我给你们讲课。”这几个人先是诧异,然后就欢呼着散去了。

       再扭头回去收拾屋子,孩子的爸爸却从屋内走出来,但是感觉像是20年后的他,很苍老,嘴里叼着很粗的黑卷纸烟,像雪茄那么粗。我生气地说:“你怎么老是阴魂不散地跟着我?你嘴上抽的什么?”他淡漠地瞅我一眼,说:“你管不着”,然后往出走。我气愤地冲他背影喊:“给你说过多少次了,很多毒贩会把毒品掺在烟丝里,吸烟的人更容易遇到毒品。你那个发小不就吸毒吗?你少和他来往,小心他害你!你要是还是这样,就不要在我眼前晃悠,让我自在地过几天开心日子,行不行?”他头也不回,像没有听到我的话,不知道走到哪里了。

        然后我就醒了,我想起上面那段“吸烟更易被引诱吸毒”的话,是我给学生讲“远离黄赌毒”专题时,教案中的一段话。

       梦境由世外桃源开启,梦的进展和结束却依旧是一地鸡毛、处处矛盾的生活。这,大概就是现实,连做梦都逃不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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