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南北中(十五)伤别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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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月你可知听到你要离开的消息我很难过,我从家里跑了出来只是为了能见你一面,我穿着你说我穿最好看的衣服只为了在看你一眼,可惜的是我还是来晚了,家里守卫森严我能出来已经费劲了力气,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立刻就要赶到把我抓回去,不过能远远地看你一眼我就满足了。

我站在岸上看到你在船上起舞,你一定是看到我了吧,我知道你怨我负了你,我说过要与你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是造化弄人我的身份和你的身份让我们注定无法完成这个愿望,就算我愿意放弃我所拥有的一切和你走也不可以,我只能眼看着你和你的花船离开。

我相信你一定是看到了我,要不然你也不会跳起了你我相遇时的那支舞,距离虽远但我却清楚看到的你的舞姿,我甚至还看到了你的眼泪,我想此刻的你一定也在泪眼朦胧的跳舞,一边恨着我一边也和我告别。

我忽然就想到我们初遇是的情景,我记得那时一个细雨飘丝的时刻,我的一个有人约我一起去河边看新来的花船,据说这花船是远道而来,船上面的歌姬舞姬都是俏丽佳人,但她们都是卖艺不卖身的,她们个个身怀绝技,友人笑着说这下可以一饱眼福了。

我们一起去的几人少年都是这里的官宦子弟,家里也是教育严格,我自认为见过佳丽很多,不会对女子轻易动心,我们也经常去一些这样的场合,大家都有分寸的,都知道不可轻易动心更不可轻易许诺,因为家族看中声誉绝对不会让我们娶风尘女子入门的,即便是清白之身也不行,我从小就受这样的思想教育,认为自己一定不会动心的,可是没想到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沦陷了。

霜月你可知一见到你我觉得自己以前见过的自认为还出色的女子都黯然失色,她们和你比那就是明珠与鱼目毫无色彩可言,我不知道怎么形容你,我把这些年书上学到的那些形容都用在你身上还是觉得不够匹配你。当时的你在跳舞,身姿曼妙舞姿轻盈,犹如一只彩蝶飞舞,一下就舞到了我的心里。你的眼波流转直接打动了我的心。

一舞毕我再也看不到别人,同去的友人打趣说我动心了然我去和你喝一杯,我举杯朝你走去,我觉得身体和灵魂都是紧张的,我从来没有为了谁紧张过呢。我看到你浅浅一笑声音似黄莺出谷般对我说敬我一杯,我觉得灵魂都飘了起来,太让我高兴了。接下来没有了你的节目,因为我用重金把你包了下来让你和我共饮。我自诩风流少年觉得你一定也会对我动心的,我想的果然不错,我看到你的脸也泛起了红晕,你对我和我对你一样的一见钟情吗,这可太好了。

我们俩开始聊天,你说你叫霜月,是一名孤儿,小时候是花船的管事妈妈收养了你才让你没有因饥饿寒冷死在无人问津的角落里,你说你感激管事妈妈,虽然被她收养就等于沦落风尘,可是却有了可以活下去的地方,这些年管事妈妈还请师傅教习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规矩礼仪,你说你们学的不必管家小姐少,除了名声没什么不好的。

我觉得你说的有理,我也看到船上除了你其她也都是有才华有美貌的女子。你又说妈妈是好人,那些姿色不好的她也收养,就是当丫鬟给我们这些美貌的人,也是救了这些人一命。

我们说了好多,我告诉了我的身份,你听了眼光有点沉,你说你以为我是富裕人家的公子,没想到是官宦人家,之后你没有说话。这时有人来找我说不早了我们要回去了,我们家规很严,晚上必须回家,晚了是要受罚的,我听了也只能和你告辞离开。

后来能出来的时间我都去看你,我感觉我们是心有灵犀的伴侣才对,于是我头脑一热说要娶你,我忘了我的婚事是不能自己做主的,我当时只是一味地认为只要我坚持我们既一定能够在一起。你听了只是笑笑说我们身份悬殊是不会有结果的,我只是一味地许诺说一定能够娶你,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可能是我说的真诚也可能是说的次数多了你默许了,你在纸上写到:你若前行我便前行你若放弃我便休。我说让你放心,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

我回到家和父母说了我的要求,他们听了勃然大怒,说我被你迷了心窍竟然提出这样的要求,他们说你和我是两个身份的人不可能在一起,他们让我死了这条心,我当然要据理力争,可是他们不听我的把我关在家里,我也用绝食抗争,可是我不吃饭我身边的人就会被打死,他们都是陪着我一起长大的,我怎么忍心让他们因我而死,到现在我才知道我没有任性的资格,我大病了一场,友人来看我他们奇怪我是怎么了,为什么会为了你和家里闹,我说他们不会理解一见钟情,他们笑我说我们这种人家怎么会允许一见钟情呢,我是有点异想天开了。

他们告诉我你被人警告在与我纠缠那将会失去生命,花船的管事也被警告赶紧离开这里,要不然全船都要覆灭。他们说明天花船就要离开,你让他们给我带句话就是有缘无分莫强求了。

我心动的轰轰烈烈没想到几这样黯然落幕了,我还是负了你,我听到你离开的消息从家里跑了出来,多亏身边的人给我打掩护,我不能跟你一起浪迹天涯,要是那样身边人都要被打死,我真的不忍心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还这么多人的性命,所以我只能和你说对不起。

别了霜月,希望你往后会遇到对的人,他能做自己的主,给你想要的人生,我会永远祝福你。相遇命定聚散有期,也许一切都是安排好的你我都无力改变。既如此就让我们伴着你的这一舞各奔前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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