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30)

今天是2025年6月10日,星期二,高考第四天。早晨五点多,天上有美丽的云朵,拍了几张发在简书上。这种立体的云朵稍纵即逝,对于它的形成,我的理解和阳光照过来的角度有关,太阳是运动的,云彩是运动的,所以立体的云朵会很快消失。

消失两个月的打太极的老太太,今天又在原位置打太极。我拉了拉先生的衣袖,告诉他老太太来了。先生点了点头。对老太太的消失,我们讨论过很多次,先生说她换地方了,我说换地方倒不至于,可能是家里有什么事儿,生活规律被打破了。这种不确定的事儿我们也就聊聊,没办法争论,毕竟谁也不清楚老太太没来这里练太极到底是什么原因。

才想起来,前段时间我们在西门口遇到的大姐,就是现在我们在北门口遇到的那个。设想大姐出门的时间不变,我们出门早,才会出现这种情况。前段时间我一直纳闷好久没遇到大姐,原来还是每天遇到,只是遇到的地点不同了。在认人方面我有欠缺,同一个人,遇见个十次八次,一点儿也没有印象。走路也不看人。在早市那个十字路口,远远看见那个拉着小狗昂首阔步的男人,我给先生说,“让我记住一个人,这个人得在我面前出现多少次啊!”

在早市十字路口,亚朵酒店边上,那个女人还在烧纸,这是我们第二次看到她。女人看年龄四十来岁,看烧纸的时间节点,我推测家里有参加高考的孩子,找人看过,用这种方法寻求诸神庇佑。肯定有人指点,不然这个年龄的人不懂,也不会选择在清晨五点多烧。

我在路口拉伸腿部肌肉,先生再去走一圈,比平时晚过来接近五分钟。我看了好几遍,纳闷他去了哪里?问他,说往西走了走看了看街景。往西走不远就是104国道,我猜想他可能走到国道边上才折回来。这段时间有位同事早晨比他走的多,看他走得更带劲儿了。人家运动是自愿的,不像我,还有点儿依赖他,自己不怎么主动。

路边临时搭建的棚子蜷缩在一角,昨天晚上一阵大风,把合金都折弯了。那风确实大。起风大约是晚上九点,我正在缝布,听窗子“咣咣”响,急忙去关,纱窗已经放不上去了,只好把它收下来放在一边,关上玻璃窗子。刮风的同时下了雨,看来不小,过了一个晚上,路上还是这里一洼,那里一洼的。

这棚子是为了家长休息临时搭建的。周围散落不少便宜小扇子,一个卡通人物带着学士帽,上边有“复读借读”字眼,先生说,发这个小扇子的机构被人举报了:“刚一高考,你们就发‘复读借读’信息,明摆着不吉利!”这个时候谁都想讨彩头,谁愿意收这个膈应人的东西啊。我看着戴学士帽的卡通图案好看,想收两个回家,先生不愿意,高声说乔脏,让我扔掉。我只好扔掉了。其实拿回家真的没啥用。

从门口的早市上穿过,买了五花肉和包菜。现在买好,下午就不用专门出门去市场上买了,省了一趟。

2025年6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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