蜿蜒曲折的小路自由延伸,两旁林立的树木光光地站立着,一群鸟儿叽叽喳喳地叫着,打破了村庄冬日的宁静,也唱响了一首冬日晨曲。
乡村晨曲
一位妇女正在院子里折柴火(干树枝用来生炉火),习惯性地向耳房喊:“阿生,天亮了,快起来捡豆子了。”拣豆子是村里人冬天常做的事情。圆润的、大的、饱满的黑豆(大豆的一种)拣出来先留种子、再挑选一部分做豆腐,剩下的用来生豆芽菜。铺一片塑料布,坐在热炕上,一碗一盘一把一粒地精选细挑,大的、好的、饱满的、杂物各规各处,如此,种子留足了、磨豆腐的足够了,生菜的有数了,一个冬天便在一次次的豆芽萌发中度过。仿佛有一种生的希望在召唤着,而之前所做的一切如同酝酿着春的希望。生豆芽的冬天温暖而湿润,一粒粒的豆子发芽了,长出了细细的毛根像一个个音符跳动着,在冬天里唱着田野上的希望。
小镇晨曲
鄂尔多斯的小镇,冬日里分外寒冷,常常是零下10多度左右。道路上路灯一盏盏的灭了,小汽车一辆辆的奔跑着,行人一簇簇的来回踱步,不时向同一个方向张望着。他们是小镇里起的最早的人们,他们是这个煤炭小镇的矿工,他们要搭乘通勤车上山(煤矿)。他们身着橙色、黑色、白色的工作服来回走动,等待着通车的到来。清晨的天空灰蒙蒙的,像一片还未刺绣的底布。那来回移动的橙色、黑色、白色划出不同的轨迹像一根根彩色的绣线巧妙地得秀出了不同的图案,把清晨装扮的色彩斑斓。路边便民早餐车上有热腾腾的包子、可口的豆浆、胖胖的油条,很多人排队等待着心仪的美食。一辆黄色的通勤车开了过来,“车来了!”有人大喊,人群快速的向通汽车方向移动。卖早餐的大叔乐了,人真多,看着心里就热乎。
矿区晨曲
车出了小镇,太阳照在玻璃窗上,玻璃上的冰花化了。熟悉的树、熟悉的路,熟悉的山,熟悉的人,一切像平常一样。通勤车上有人在吃早餐,有人在聊天,有一个与众不同的青年却一直在看着太阳。他好像在在数这什么,哦,是窗玻璃。确切的说他在看不同路段太阳照射的位置。比如,刚上车时看不不到太阳,过龙王桥后太阳会照在司机位置,过了选煤厂后太阳照在右边的第五排座椅上。他很享受观察太阳照射变化,仿佛那是他谱的曲子。走在矿区,太阳又回到了地平线上,刚露出半个脸,走到毛煤仓附近,太阳仿佛长高了似的一下子从屋顶跳了出来,走到工作的地方,太阳天女散花般照在了皮带上、堆取料机上。橙色的光芒照耀在橙色的堆取料机上,一切显得温馨、美丽而又静谧,像极了一副静美的画。他说,冬天的矿区是橙色的,是温暖的,像燃烧着的煤,更像矿工的心一样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