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乾隆皇帝自己一生勤于读书,喜爱读诗,擅长对联、写诗,据史料记载他的御制诗集共5集,434卷,收诗41800首,在位60年,几乎平均每天写诗2首,所谓:“五集编成四万奇,自嫌点笔过多词。”象这样一位多才的皇帝,难免不自视清高,傲人傲物。因而乾隆不仅擅长权术,而且为人刁钻古怪。常以出对出诗,命随从官员属对、唱和。
纪晓岚刚中进士伊始,入翰林院,最初任庶吉士,因当年春节,乾隆诏令。文武大臣广制灯谜,择优行赏。纪晓岚在宫中也挂了一副谜联:
黑不是,白不是,红黄更不是;和狐狼猫狗仿佛,非家畜,又非野兽。
诗也有,词也有,论语上也有;对东南西北模糊,是短品,也是妙文。
联上注明上下各猜一字,这则字谜都不是采用汉字的拆合法,而是寓意法,文武百官都猜不出来。乾隆皇帝看后,也一时不得其解,便问身边随臣,此谜为谁所制,随臣说是纪晓岚。乾隆随即派人询问纪晓岚,纪晓岚回答是“猜谜”二字。乾隆皇帝细细品味,觉得也确是如此。纪晓岚的座师一一刑部尚书刘统勋,趁机夸奖自己的名生,自此纪晓岚在乾隆心目中,留下了深刻印象,经常被召入宫中。
一日乾隆把纪晓岚召入宫中,此时乾隆皇帝在殿外;恰好天空中有只白鸽飞过,乾隆皇帝指着飞过的白鸽说道:“以白鹤为题吟诗一首给朕听一听。”
“遵旨。”纪晓岚说,随即张口吟通:
万里长空一鹤飞,
朱砂为顶雪为衣。
这两句是从白鹤之白落笔的。纪晓岚正准备继续吟下去,乾隆皇帝指着飞去很远的白鹤说:“那不是白鹤而是一只黑鹤”。乾隆故意改变所咏对象,看纪晓岚如何吟下去。
纪晓岚看着远去的白鹤,在蒙蒙的暮色中确是成了一个小小的黑点。但他知道乾隆是有意试才,于是赶快改口,继续吟道:
只因觅食归来晚,
误入羲之蓄墨池。
这样一来,两方面的现象都照顾到了,而所咏的对象仍是一个。乾隆皇帝听了非常高兴。
又过了不久,乾隆皇帝正在赏花,纪晓岚恰好入宫奏事。乾隆皇帝不问纪晓岚所奏何事,却指着那些鸡冠花说:“以此为题,作诗一首如何?”说完望着他神密一笑。
纪晓岚略一思索,吟道:
鸡冠本是胭脂染,
体态婀娜满红光。
这是就红鸡冠花而言,再吟下去还是这一个意思的进一步发挥。不料此时乾隆皇帝从背后拿出一朵白鸡冠花来,笑着说:“你说错了,这是一朵白色的鸡冠花呵!”
纪晓岚意识到又被乾隆耍了,又遇到了上次同样的麻烦,于是立即改口吟道:
只因五更贪早起,
染得满头尽白霜。
纪晓岚迅速地改变所咏物的背景,以便改变它的颜色。乾隆皇帝龙颜大悦,不由得连连称是,叹服这个年轻人才思敏捷。
纪晓岚就是这样一步一步博得习钻古怪的乾隆喜欢的,并渐渐成为乾隆第一文学侍从的。
注1:庶吉士,官名,翰林院的最小官职。
注2:王羲之,东晋时大书法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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