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自己的一天,其实哪天又不是自己的呢。昨夜的大风该是冬季的哭喊,一直挣扎到天亮,它还在嚎叫不止,且不是最后。“风是空气的流动”,我以为冷空气密度高,热空气密度低,所以风向也标注着温度的方向,阳光挤进我的阳台。起来没穿毛衣,每次喝米糊都放一坷垃酸枣面,妈妈说小摊上买来的东西吃着牙碜,那是满口假牙的牙碜,我还让琼欣带给瑞典的小姑一大块呢,自香山煤厂街。而后翻开电脑,查找马家湾的美景,枨冲初级中学源于嘏田书舍,创建于1775年,仅收邱氏子弟。1804年改名邱氏私塾;1895年称冲和书院。夏明翰与宋任穷等等。
这个月没借书,守着莱辛的《金色笔记》,正看自由女性I的“黑色笔记”,妈妈来电话,估计没戴假牙,讲话呜里呜嘟的,听上去挺高兴,说妹妹和胖子去爬山了,这两天准备带她洗个澡吃顿饭,然后商量把她办到美国养老,将北京的房子卖掉在美国买房等等,问我意见。前后二十分钟。我没意见,您的事情您的东西,八十岁的老人您做主,可在电视调解栏目中,听听专家意见,向邻居知己张老师问问。接着读书。有时,觉得作家的作品就是寄给读者的书信,或假扮圣诞老人给孩子们对于生活困惑的某种解答,至少漂亮的警语和智慧的哲理值得我们咂摸与玩味。
安娜沃尔夫认为,小说的功能似乎正在变化:它已经成了新闻学的先驱。随着通讯科技的发达与延伸,人们渴望把地球上所有的人和事都即刻装进自己的脑子里,包括人的想法和做法,以及所谓的新鲜知识都被即时写成报道性读本,不管小说还是故事,微信还是微博,如同科学的暴发户或知本家,他们贪婪地收集着自己的好奇心,他们的额头布满横纹,那不是思考在上头犁出的沟辙,而是一行行像马灯般不断闪过的信息。将各种想象力打扮成艺术的形式,所有媒体共同扮演着媒婆的角色,对于新奇与创新,包括爱情与进化,最好的态度和时间就是“多多益善”。
前两个月读的几本小说,含夏尔·丹齐格在《什么是杰作》所说,最优秀的作品是对其所属领域的思考,以阻止他和其他的文字陷入平庸的沼泽,我理解在絮叨“新”上下功夫的同时,让形式扭曲成一朵花儿,或作家扮演一个回声的传播者,在传播途中加入了他的配乐,这样就诞生了世界之外的另一个世界,人们在其中经历着更炽热的人生。她却不以为然,泛泛而缺乏哲学性,称之如此对艺术是毁灭性的,即通过捣毁有价值的东西来实现自己的价值。对于笔记或战争,莱辛或安娜不仅奉献出果实,而且其生长过程也能做为果实呈现,我得进一步深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