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杂记(梦相随)

不知什么时候,我开始享受一个人的旅程,喜欢上了坐车。这几年很多时候都是自己一个人坐车,从桂林回家时,同伴她们去打暑假工,我只能自己坐大半天的火车再加几个小时的汽车回家;刚开始,觉得有点恐慌,怕太孤单,慢慢的就不怕了,而且开始喜欢上了一个人的旅程,在车上遇到不同的人,谈着不同的话题;去姐姐她们那里的时候,也是自己一个人,十几个小时的车程,或者是火车抑或是汽车,这时我倒不觉得坐车是一种煎熬,反倒雀跃起来,喜欢坐车时的那种感觉,那种心境。坐火车的话,就特别喜欢坐靠窗的位置,窗外的风景或慢或快移动,这种感觉很奇妙,这时候什么都可以想,什么都可以不想。倘若闭上眼睛觉得更舒服,感觉置身于一个静谧的地方,静静的聆听窗外唰唰的声音。当然,旅途上也会经常遇到不同的人,有某市市长,有大学教师,有工程设计师,有站长等等。不过见得最多的是学生和最接地气的工人,学生为了求学而远离家乡,工人则是为了生存和家庭而背井离乡,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目的,但却会相遇在同一列车上,驶向他们心中想要到的地方。

记得前段时间去接妈妈回来,坐车的感觉又是另一种滋味。由于妈妈从来没有出过远门,姐姐他们没有时间送她回来,所以我利用周末的时间去接她回来。那两天都是在车上度过的,周五晚上请假坐车去,很多人坐车,很拥挤。去的时候印象最深的是对面的妇女一直在睡觉,中间没有醒过,当时我就想不明白就是趴在桌子上也能睡得这么香?直到第二天早上,窗外阳光柔和地打在脸上她才醒。在她醒之前,我曾经无数次想起老师说过的一篇小说《躺在表妹身边的男人》中的男人,吓得有点毛骨悚然,我一直在祈祷她千万不是那个男人啊。不是我诅咒她,是她睡得很香啊,没有见她动过……直到她醒来,我才确定她不是小说中的男人(那个男人是一具死尸)。九点多,我就下了火车,姐姐他们还没有出来,我就在附近逛了好久。因为习惯了一个人去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我也就不觉得说有没有人来接是一种落寞了(不过都会有人来接我)。下了车,人家那里满街都是穿着冬衣的了,顿时也觉得有一股寒意透过身心。下午上车前,记得姐夫说:“小妹,好好照顾妈妈。”当时我就怕照顾不好,因为妈妈晕车,但也心虚地应了:“恩”。在回来的车上还算好,坐火车时,妈妈也吃了几块柚子,不是很晕,我一直问她冷不冷,饿不饿,要不要休息一下,她都说不。不过还好可以和旁边的大妈聊天,我妈妈不会说普通话,我就在旁边当翻译。后来,她也休息了一会,还好看到她不是很难受。第二天下火车时,已经是早上六点了,就去买票回桂平。我匆匆忙忙买了票,后来就可以上车了。上车之前忘了叫妈妈吃晕车药,开车一会才想起,就问妈妈吃了晕车药没有,她说我去买票时吃了。听她这样说我放心了,太累了,我一上车就睡着了,以为妈妈不会太难受。谁知道,我中途醒来,看到老妈一直在吐,当时的滋味真的不懂怎么形容。好不容易熬到了桂平,还得继续坐车,不过回家里的班车有窗,妈妈也就不那么难受了。下车时,终于松了一口气,终于到了,老妈就不用难受了。这一次的旅途有妈妈相伴,我却担心不能好好照顾她。于她,在旅途中,再美的风景也无心欣赏,再美味的佳肴也没有口福。看着她虚弱的身体,走路都没有力气,恨不得有飞机直接送她到家。回到家,感觉她很快就好了。半个多月了,老爸一直跟我说,怎么还不见你妈妈回来。我知道,是老爸想老妈了,没有伴说话。回到家的那天,我老爸和老妈就一直聊个不停,我在睡梦中模模糊糊回听到他们说话……

上次在南宁时,一个同学问我:”你和谁过来的?“我说自己。她说:”你好坚强啊。”我从来没有想过说自己一个人去别的城市能和坚强联系起来,只是我选择的路有时候注定要自己一个人走,很多人都对我的做法很不理解,觉得很不可思议。不过,我觉得经历过就好,有些东西没有必要想得那么复杂,想做的尽量创造条件去实现,没有试过怎么知道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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