韧兄:
你好!你14日上午的来信,我昨天已收到,请放心。
从你的信中得知,你在年终评奖中获得了三等奖,我感到很高兴。你刚刚回城工作了两个多月,就得到这么个好评,且能从施工队调回公司本部工作,坐了办公室,这就说明你在公司的位置,已有所不同寻常了。这确实是一件喜事。我相信,你今后会把这些工作搞得好好的。
在你离开知青场时,场里正在讨论招工问题,目前已经定了。他们是:毛永强、李广坤、关勇智、吴桂新、甄雪霞、梁建平、黄少梅七人。昨天他们回港城体检了。
今天下午有几个知青回场,阿甄也回来了。她说:“现在还未最后决定,因为市劳动局尚未签章。那是由于在这批知青招工中,供销系统的青年农场有两个招其职工子弟的名额,而需招工的知青却有三个,置于决定招谁,尚未可知,看来还须根据实际情况,进行权衡,才能决定。”
如此一来,自然也牵连到我们调丰知青场的几个场友,他们真的怕是“一场欢喜一场空。”这样拖下去的话,只要一有变化,就难办了。总之,他们现在是一边参加劳动,一边并不轻松地等待消息。我也是为了得到真实的情况,今天写信给你的。
你说以后要是与其他知青朋友到我家玩,怕我家人不欢迎,其实你不必多虑。我们家也是好客之家,以往常有同学、农友来我们家,妹妹们都挺高兴哩。要是你和其他知青一起来,她们还不欢呼雀跃!
元旦放假时,我即回家,欢迎你到时候来我们家玩。说定了哦,可别让我眼巴巴的企盼……
感谢你指出我去信中的错别字,我有时会在匆忙中,乱用字眼的,这的确会使人误解,我今后决不能再如此粗心。
至于写信,我是较为困难的,往往要花费很多精力。我总感觉自己写东西比较吃力。本来写信是简单而容易的事,但我总觉得没什么好写,观察到的东西也不能及时记下来,我一转身,就忘记刚讲的一切具体的言语了。所以我觉得自己记东西是并不容易的事。我佩服你的记实,我更要努力学习记东西。当然,若遇到不能解答的问题,我会写信向你求教的,只有这样,我对写信才会更感兴趣。
我现在找到了《赠缅甸友人》这支歌寄给你。这支歌的确不错,我们知青场的人都喜欢唱,它是那样深情地使我们深思,怀想……
我将会为早日离开农村,回家与亲人团聚而努力工作,请你放心。祝你
工作顺利,
晚安!
湛女
1978年12月20日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