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传奇]书名<卷一·序章上>

故事开始前约3000年

青年坐在宽大的台案上,看着下面恭敬站立着的人们,不禁思绪起伏。当初被父亲扔在井底的自己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能在万人之上。他深吸一口气,虽然部族现在还不够强大,但他相信自己会比前任更加出色,总有一天,他会消灭附近的其他部族,彻底占据这块肥沃富饶的地方。青年冷笑着……这也是自己取代他的原因。

早在青年还是一个耕作的农民的时候,大家都说青年不是一个普通人。因为父母待他很糟,但是青年却能够以德报怨。小时候,父母毒打他,长大了,他却供养父母。然而只有青年自己知道,道德是不会给予人如此大的能量的,而野心却可以。渐渐的,村子里有了矛盾,大家都会去找青年做仲裁,而青年也不负众望地——总能给出公平的解决方法。于是,大家都说,青年是一个贤才。

同样被冠以贤才这个词的部族首领听说了这些,便召见了青年。青年的确才貌出众,面对首领的各种问题,都能侃侃而谈。于是,首领也觉得,青年是个贤才,如此贤能的人,显然不能继续留在部落里了。因为大家都知道,首领的儿子是个只会玩的废物,和青年比起来,这样一个人根本没有可能继任首领的位置。于是,为了让自己的儿子顺利继位,青年被流放了。

他去耕田,去打渔,甚至去做一点小生意,很快,耕田的,打渔的,做生意的人都知道,有一个青年,不光有才能,还很有德行。而且,这个人将来会是部族的首领,因为现在的首领接见过他,夸奖了他的才能,之所以现在在做这些不起眼的小事,都是现在的首领为了考验他,以证明他确实有当首领的能力。当然,对于这些小事,青年完成的非常圆满。

于是在老首领惊讶的目光中,青年又回来了,而首领的儿子还在专心致志地下棋。老首领叹了口气,唤来自己的儿子,指着青年说:“丹朱,你和他下一局罢。”老首领清楚,儿子别的不行,但是对于下棋,他天赋既高,而且又天天练习,连自己也不是他的对手。

青年十分聪明,他会耕田,会打渔,会做生意,甚至会下棋。于是,他理所应当地战胜了一个只会下棋的废物。青年有些得意地笑了,因为他知道自己赢得的不仅仅是一局棋,如愿离开之后,老首领不解的问自己的儿子“你为什么故意输给他?”

那个叫丹朱的人说:“因为,他确实比我更适合当首领,他能带给部族更多的东西。”

……

青年人收起回忆,然后,中年人站了起来,面色和善对着众人说了一件并不和善的事情:“老首领的儿子已经被我请走了,他喜欢下围棋,于是我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让他好好下棋,请大家不要去打扰他。”

听了中年人的话,大家没什么反应,因为这件事情和接下来要说的事情相比起来根本无足轻重——黄河又泛滥了。中年人很头疼,刚上任就遇到了这样的事情,大家也很苦恼,因为黄河泛滥了就没有收成,没有收成就意味着大家都要饿死。

于是,英明的中年人指着案台下人群中的一个人说:“你去,”他面色闪过一丝冷峻“你若是治理不好,你儿子就会接替你的位置。”

被点到的那个人哆嗦着,因为他知道,治理黄河是一件多么艰巨的任务,基本上只有失败一种可能。但是他不能失败,因为失败了责任就会落到自己儿子的头上,与中年人的父母不一样,他爱自己的儿子。

新的首领又发话了:“我打算流放老首领。”

这一下引起了全然大波,因为在老首领的带领下,大家都有饭吃,有衣服穿,富有的人会经常救济贫穷的人。最重要的是,新首领的位置也是由老首领禅让给他的。

中年人打断了大家的议论:“是的,大家说的没错,老首领原来是一个贤能的人,可惜他老了,他糊涂昏庸了,所以我要流放他。正是因为他糟糕的德行得罪了上天,所以黄河水才会泛滥的。”

这似乎是一个很好的理由,大家唯唯诺诺。

中年人满意了,于是他宣布大家可以回去各司其职了。大伙都走了之后,他独自一人来到黑暗潮湿的牢房里,这里单独关押着一个老人。用关押这个词是不恰当的,因为虽然没有铁链加身,这个瘦弱的老人显然也无法逃出已经有些破损的木门。

中年人在牢门前坐了下来,幽幽地望着里面的老人,说道:“我的成绩你看到了吗?”

老人吃力地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目光,微微地点了点头。

中年人继续道:“我战胜了你没有战胜的部族,他们的领地现在飘扬着我们的旗帜。”这时,中年人忽然略带兴奋“你知道吗?在那个部落的另一头居然是一片没有尽头的大湖,真的没有尽头,太阳和月亮好像都是从那个湖里升起的。”中年人的神气像是一个发现了新玩具的孩子。

老人显然也对中年人的描述略感惊讶,但是并没有更多。

中年人似乎并不在意自己唱独角戏:“其实……治理一个部落,能力比德行更重要,德行用来服众,能力决定兴衰,但德行可以伪装,能力却不行,你说呢?”

老人又默默地点了点头。

中年人道:“我不是一个品德高尚的人,所以我决定流放你。但是你放心,丹朱现在在一个绝对清净的地方下棋,而我,会照顾好部落和你女儿的,尧。”


故事开始前1971年

黑色的夜,只有星光在闪烁,照亮前行的路。急行的马车上装饰着精致的青铜挂饰,厚实的帷幕里依稀可见一个盘腿而坐的人影。马车的周围是一大群身披兽皮,手执刀斧的兵士,井然有序而悄无声息地跑步前行。

忽然,人群中发出一阵惊呼,马车停了下来。马车里的年轻人微微皱了皱眉头,他从马车里探出身子,向外张望。这个年轻人有着白皙的皮肤,俊秀的鼻子,明亮的眼眸带着一丝疑惑。他发现,所有的兵士都停止了行军,大家抬头望着天。他顺着众人的目光向夜空看去,那一刻,他感觉自己的呼吸暂停了。

在夜空的东边,在他们此行的目的地——帝国都城的方向。一颗银白色的星辰拖着长长的尾巴缓缓划过天际,它在漆黑的夜空中是如此耀眼,瞬间夺走了所有的目光。没有人曾经看过这样的奇景,大家都惊呆了,不由自主地驻足观看。年轻人在最初的惊讶过后显得有些慌张,他急忙招来左右:“天生异象,必有所指,快叫丞相过来。”他希望博学如丞相能为他指明方向。

一会,马车旁边出现了一个怪物,这怪物脸像、角像鹿、颈像骆驼、尾像,走起路来倒是颇为稳健。怪物上坐着一个仙风道骨的老者,老者身着有着八卦图案的白色道袍,黑夜中一双眸子倒是隐约透着金色的光芒。

看到老者来了,年轻人立刻迎了上去,嘴里唤道:“相父。”看来,这老者便是年轻人口中的“丞相”了。

“相父,这……”年轻人屏退左右,指着天上的那颗奇特的星星问道“妖星现世,果真此去不吉,故而天降不详之兆吗?”

那“相父”抚摸着白色的胡须,凝视着那颗星星良久,然后缓缓道:“怎么?年轻人居然还没有我这个老头子有胆量?区区‘彗星’便将你吓得魂不附体了?”

“彗星?”

“不错,这‘彗星’是正常的天象,数十年便出现一次,没什么好担心的。”

年轻人似乎惊魂未定:“但是,但是……相父,这件事,我……我……终究是不成的。”

老者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觉得自己要做亏心事?所以心里终究不安?”

年轻人没有说话,无声地看着周围的士兵,显然是默认了。

老者继续道:“你觉得我和你父亲在逼你?你觉得我们做的不对?”

年轻人辩解道:“父亲大人神机妙算,相父您功参造化,你们……自然是不会错的。”

老者忽然话锋一转:“那如果我告诉你,我错了,你的父亲也错了,你怎么想?”

年轻人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仿佛觉得老者突然说了这句话,比刚才的神秘天象更加难以置信。

老者继续道:“如今的大王,贤明勤政,四海畏服,人民安乐,礼仪昌盛。而我们,身为他的臣子,趁他征讨东夷的时候联合其他诸侯趁机偷袭他的都城,陷黎民百姓于战火之中。无论怎么看,这都是错误的行为。”

老者说的这些,显然年轻人早就考虑过了,只是他惊讶于这些话居然从老者的口中说出。“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呢?”

老者不慌不忙道:“你还年轻,有些事情明明是错误的,但是我们必须要去做,有些事情明明正确但是我们不能做。”

年轻人显然不能接受这种说法:“为什么?是为了权力和欲望吗?”

老者明明在眼前,但是年轻人感觉他冷漠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都不是,要说一定是什么东西要求我们做错误的事情,我倒是有一个答案——命运。 它是天地间所有事情的主宰,你要侍奉他,你的哥哥要侍奉他,你的父亲和我都要,就连……我的师父也要。”

年轻人倒吸一口凉气,暗暗叹到:“相父的师父,我记得好像是一位神祗,原来连神也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何况凡人?”

老者继续道:“除了一个人……她……已经成为了命运的一部分。她是我的一位师姐。”

年轻人有些讶异,因为他从没听说过相父有什么师姐。

看到年轻人很好奇,老人继续道:“我这一生,四十岁上昆仑山修道,七十岁下山,七十五岁遇到你父亲,如今又辅佐你。在四十岁以前,没人看好我,我每天打渔劈叉。七十岁后去到都城,给人课卦,却又没人相信,现今苦尽甘来。发儿,这一切可以说是我自己争取的,也可以说是我师父或者你父亲给的,但是,更可以说,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让我过如此精彩的一生。”

那个叫“发儿”的年轻人没料到一向严肃稳重的老者这个时候真情流露,意识到这“师姐”恐怕并不一般。

“即便如此,”老者道:“和那位师姐相比,我的人生依然显得平淡乏味。我虽从没见过她,但听闻她仙法精深,甚至能将死人医活。她经历了太多的波折,而其中大多数我并不十分清楚,但我能感觉到这些经历彻底的改变了她,同时,她也彻底地改变了这些经历。”

年轻人不解道:“那现在她……”

老者凝视着彗星的升起的地方“她现在在东海边,创造命运。”

”命运……也可以创造吗?”

“嗯,她在那里创造她自己和天下所有人的命运。”老者转过头来,看着年轻人“发儿,你也看到了,为了能有今天,许多人失去了性命。不管值不值得,冥冥之中确实有人指引我们这样去做,现在后退将使得之前所有的努力全部白费。”

年轻人还在纠结:“可是,相父, 您知道后世会怎么评价我们吗?他们会说我们心怀叵测,趁人之危发动战争,我们将背负千古骂名啊。”

老人高妙地一笑:“不会的,你要知道,你打赢了,历史就是你来写了,依我看,后世人会这样评价这场战争:现今的大王荒淫无度,滥杀忠臣,宠幸小人,民不聊生。而您,悼天罚罪,为了黎民百姓才起兵讨伐,是有道伐无道,当然,最后正义战胜了邪恶。”

年轻人心下一冷,他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他的手还在微微颤抖,但是眼神愈发坚定了。

老者看到这一切,他对着年轻人下拜道:“武王,朝歌就在前方,请您下令吧。”


故事开始前1415年

逃荒是一种由来已久的集体行为,大批的流民,衣衫褴褛,有的人甚至一丝不挂。但是也没有人会在意这些,在生存受到威胁的时候,礼义廉耻这些可能都是次要的。

在流民中间有一着这样一群人,他们的衣物也很破旧,因为劳累,步履蹒跚,因为饥饿而面露菜色。但是他们在逃荒的流民中却显得那么卓尔不群,与周围的人不同的是虽然饥饿困苦但是他们的眼神中有着一道特殊的光芒——信仰的光芒,与周围人眼神里的迷茫与麻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群人中有一个人,他的年纪并不很大,身上衣着虽然破旧,但却能看出制作非常精细,可见曾经也是一位富有的公子,只是不知何故沦落至此。不一会,天色渐晚,流民队伍慢慢停息下来,就算饥饿寒冷,但人也总是要休息的,虽然很多人此刻睡去,就再也不会醒来。

这时一个人对那公子说:“老师请你过去一下。”

落魄的贵族不禁开始回忆之前的经历,他抛弃了地位,和家人决裂,丢下了祖传的手艺,就是为了跟着这位“老师”走。老师教会了他许多事情,除了一件——让自己活下去的手段。这并不是老师有所保留,也非学生学艺不精,只是因为这位博学的老师什么的会,这件事情却偏偏一无所知。否则,他和他的学生们也不会沦落至此。

他想起以前曾向一位诸侯游说老师的学说,对方又是看茶,又是赐座,甚是恭敬,听到他说到高潮的部分时还不住点头。他自己清楚,虽然对方知道自己说的都是正确的,对方也十分清楚老师的学说是正确的,但是,对方绝对不会用这个学说包括他们这群人来治理自己的国家的,因为正确并不代表有用。

是的,他自己第一次听到老师讲学的时候是觉得很向往,但是仔细一想就明白,真正践行起来是多么困难。而老师是个绝顶聪明的人,他不会不清楚这一点,可是为什么他还要坚持呢?曾经有一次,不,应该说有好几次,只要老师做出让步,修改一下自己的观点,那些人就会给他高官厚禄。但是年近六十的老师依然倔强的像头驴,说自己知道了所谓“天命”,知道有生之年很难看到自己的学说得到实行, 不再求有个结果,只求问心无愧。

学生暗暗笑道,在别人看来,自己有着大好前程,如今却着了魔,被个老头子拐骗出来,吃这些苦头。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确实着了魔,因为现在对他来说,只要能跟着老师,他传授的那些东西虽然不能吃不能用,却对自己有着无比的吸引力。他宁愿放弃吃喝,来换取这些。

收回思绪,他来到一颗梧桐树下,树下的老师盘腿而坐,面色虽然疲惫困顿,但看到自己来了依然强打起了精神。

学生恭敬地向老师行礼,说起来很可笑,虽然大家穿的破破烂烂,但行礼的规矩却一点也不马虎。学生整理了一下破旧的衣衫,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对着老师缓缓跪下。

老师微微点了点头,示意他起身:“近日旅途劳碌困顿,甚至无米可炊,你心中可有彷徨疑惑?”

学生暗暗惊讶,老师的学生成百上千,自己心中的这一点点疑惑老师都能发现,这让他不禁有些感动,当然,他并不知道,老师关注自己的每一个学生。不过,既然老师问了,他当然照实回答:“是,还望老师开示。”

“自你离开龙渊跟着我算起,已有十五年了罢,往日的手艺可曾丢了?”

虽然老师答非所问,但学生对这种“启发式”教学已经见怪不怪了,他答道:“不瞒老师,自目睹母亲跳进父亲的剑炉,学生本不欲再铸此凶器,但而今老师与众师兄弟流落江湖,多有强人心怀歹意,不得不傍刃防身,这才重操旧业。”

“嗯,不错,那你看看我这柄剑如何?”老师拔出随身佩剑,轻抚亮如秋水的剑身,然后递给学生。

学生接过剑看了看,然后道:“鲁国大师的杰作自是好的,此剑轻薄通透,纵是三伏之日,剑身依然可保寒意透骨。”说完将剑入鞘,还给老师。

“与你师公欧冶子所铸的剑相比如何?”

学生道:“师公铸剑,剑成时必势吞风雷,杀气纵横,老师这样的温润君子自是不宜佩戴。”当然,这话其实也委婉的说明了老师的佩剑并不及他这位师公所铸的剑。

“你所言不错,这柄剑往昔随我出入庙堂,确也无人在意。”老师眉宇间尽是落寞。但他随即神色一转:“世人皆以为不能杀人便不是好剑,殊不知以曲论直常常谬以千里。剑乃死物,好坏都看使用的人,神剑若是落到恶人的手中便也沦为凶器。苦修持心之剑终是正途,善恶尚且不分又何谈有用无用?”

学生点头称是,他知道老师剑术高超,故而以剑为喻。但他不知道后世学人多从老师的言论和其悲惨的遭遇以为他是个软弱可欺之人,断然想不到他真正的为人却隐藏在这句话里——

或曰:“以德报怨,何如?”子曰:“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以直抱怨,以德报德。”                                               ——《论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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