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拍球声,离她们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了,不一会儿,就出现在了门外,与此同时,门内的两人心都吊了起来。
用来遮蔽的办公桌做工不是很严谨,两人蹲在后面都能从木板的缝隙间看到门玻璃后的景色。
孟宇瑶和路亚静静地盯着那块毛玻璃,忽然间一个血肉模糊的肉球骤然出现在了玻璃后,这场景,不能说不刺激,只能说非常惊悚。两人很默契的都没有出声,对视了一瞬,然后继续盯着那团肉球。
那玩意儿一停下脚步,就停下了拍球的声音。
那团肉球孟宇瑶一时只能找到血肉模糊这一个形容词,从高度和勉强可以辨认出来的形状来看,绝对是那玩意儿的脑瓜子没跑了。只是那玩意儿实在是太可怜了,可怜得孟宇瑶在这个情况下都忍不住心生怜悯。那团血肉模糊的东西,哦不,是脑瓜子被生生不知道用什么手段去了皮,眼睛也被挖了出来,只剩下两个空洞的眼眶,头骨被一个呈球状的重物砸得向后凹进去,隐约可见丝丝白骨。脑浆随着这一砸全都迸射了出来,鲜红的血和白色的脑浆混合在那团肉上,当真是形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似乎是感觉到了落在自己身上的两道目光,那玩意儿微微转了转脑袋,两个空洞的眼眶正对上了两人的眼睛。孟宇瑶和路亚静静地盯,它也静静地“盯”,就是看着怪诡异的。大有一种“你们要是敢动,我就敢立刻冲进去吃了你们”的气势。盯了快有一个小时,孟宇瑶和路亚盯得腿都麻得完全没有知觉了,依然“身残志坚”地继续蹲着盯,大概那玩意儿也没想到她们会这么有毅力,最后,还是它先动了,它甚至还礼貌性地先敲了敲门,然后推开了门,它的全身也因此完全展现在了孟宇瑶和路亚眼前。
它身上不着寸缕,全身都裸.露在了孟宇瑶和路亚面前。和它的脑袋不同,它的身体的皮都好好的,就是一块块肉全被用粗线缝了起来,看着触目惊心,经过观察,两人可以确定这玩意儿生前是个男人,只是生殖器官被人狠心的沿根部割了下来,连那两颗蛋也没给他留。……啧啧,光看看就能知道他死前到底经历过什么了。这死法,还挺惨烈的。也不知道和杀死他的人有什么深仇大恨。
它就这么静静的盯着两人,一动不动,就像是在跟她们玩儿木头人,但无奈,孟宇瑶和路亚实在是蹲的腿麻了,一点儿知觉都没有了,站都站不起来,也只能继续跟它对视着,它朝这边伸出了手,像是要抓他们,正当孟宇瑶和路亚要掀桌子奋起反抗的时候,它的手却停下了,看那样子,像是被无形的屏障挡在了那里,任它再怎么用力,也还是穿不过来,它忽然扑了上来,但还是被弹了回去。
就这么看着它独自动作了许久,孟宇瑶才张了张嘴:“路亚,你发没发现,它好像一直是在吓我们,逼我们动。”路亚答道:“嗯,发现了,这里的每个怪好像都有特定的触发条件,这个怪应该是‘动’。我感觉只要我们动一动,它就能立刻扑上来吃了我们,但只要我们不动就应该不会有事。”
孟宇瑶:“哦,那它够弱智的,表现的这么明显。”
路亚:“嗯,看着吧,看它什么时候会放弃。我赌十分钟,用我身上的这根棒棒糖。”
孟宇瑶:“好,那我赌半个小时。哎,不过话说,它这样不觉得尴尬吗?……倒也是,一个弱智儿是不会懂尴尬是什么的。”
两人静静地看着怪在那儿演独角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