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罗在门口设置了障碍,我没办法进去,一切就看你们了,我在门口替你们望风。”小老鼠满脸的期待神色,让人无法拒绝。
“那好吧,也许只有帮助了你们,我们才能继续往前走。”四周环顾了这个密不透风的房子后,果敢无奈地说道。
“只是你知道我们的法器被收到哪里了吗?”
“也在密室里面,你们仔细寻找,我亲眼看到德罗藏在了里面,不过你们要抓紧,德罗随时会回来,他应该是去传信给牧黑了。”
“什么?一刻也不能耽误了,如果没到云海就被牧黑抓住,我们就死定了,云朵国也将不复存在了。”
说完这句话,果敢直接走进了近在眼前的密室,小畏紧跟其后。
刚刚踏入密室的门槛,就被一种奇怪的气氛给包绕了,是那种说不清也道不明的迷离感,仿佛一切都变得不那么真实了,而且耳朵里面时不时传来各种奇怪的声音,有时窃窃私语,时而震耳欲聋,有时悲悲戚戚,时而狂笑不止……
小畏一把抓住了果敢的手,果敢的嘴巴张张合合,很显然他正在说着什么,可小畏一个字也听不清。他只能茫然地摇着头,谁知道眩晕感一下子从脚底袭来,“砰”,重心不稳,他和果敢都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地面瞬间倾斜起来。
等他们终于爬起来的时候,房间里面已经完全变了样,深红色的光滑的墙壁透出浓浓的厚重感和历史感,细细看去,却像是鲜血被厚厚地刷在了墙上,并且一层又一层的堆叠,颜色越来越深重了,密密麻麻的恐惧感一下子将小畏和果敢吓得站不起来了。最最恐怖的是刚才明明在眼前的女孩石像也不见了。
突然黑暗遮住了小畏的眼睛,他刚想尖叫,却发现眼前的黑色带着颤抖的温热,原来是果敢用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小畏立马明白了,又是幻象,所有的一切都不是真实的,果敢是想让他心静下来,有的时候眼睛并不能看到真实,然而纯净的心灵却可以。
当想明白这些,小畏即将炸裂的心脏渐渐恢复了平稳,他的呼吸变得匀速,终于可以安静地感受自己的心跳了。当他感受到一丝清爽的风吹来地时候,眩晕感终于消失了,耳朵里面的轰鸣也随风逝去了。
小畏轻轻抓住果敢的手,然后微微睁开眼睛,一切又和之前一样,女孩的石像就在自己身边,而那串纯白玉坠正散发出银白色的光芒,而玉坠中心的爱心仿佛海底深处最闪亮的夜明珠。
小畏屏住呼吸,用最轻柔的动作伸出双手取下玉坠,如冰凉的水在自己手中流淌一样,根本没有任何固态的触感。可是当真正取下的时候,却又变成了一串白色的玉坠,连最后的一点银光都消失了。
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小畏和果敢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下一秒钟,面前的石像开始晃动起来,不断地有小石子从石像的身上滚下,“噼里啪啦”、络绎不绝,像流星一般,不一会儿就铺满了小畏和果敢的脚边。
安吉拉就这样从石像里苏醒过来了,她的额头、眉峰都紧紧皱着,一如刚才石像的模样。
“你们这两个小鬼是谁?为什么拿着我的项链?”显然安吉拉并不打算谢谢她俩,她甚至拿出了自己的法器,一弯粉色的弓,而她的手指正搭在弓箭上,蓄势待发。
气氛瞬间变得紧张不已。
“安吉拉,他们是救你的人。”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凄厉的声音。
“妈...妈...,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安吉拉立马收起弓箭,从小畏和果敢的身边穿过。
“我没事,他们是两个善良的孩子,是他们救了你。”看到安吉拉恢复了人形,小老鼠的眼睛里立马充满了温柔。
“哦,谢谢你们,但你们为什么要拿我爸爸送给我的项链呢?妈妈,刀疤怪走了吗?爸爸回来了吗?”
面对这个问题,小老鼠一脸的痛苦表情,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安吉拉,我是小畏,你手中的弓箭是你爸爸送你的吗?”小畏一步向前,他的手中紧握着那串玉坠。
“是的,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在弯弓的把手上看到了罗字。”
“你的眼力还真不错,这是我刚出生的时候爸爸为我做的,每当我拿出他,就像爸爸陪着我。”
“你爸爸手中是不是也有一柄一模一样的弓?除了大小,其余都一样。”
“是的?这个你怎么也知道?”安吉拉的嘴巴张得老大,显然他被眼前的男孩给惊到了。
“因为我刚刚见过那把弓。”
“在哪里?”安吉拉一下子变得焦急起来,她一下子冲到了小畏的面前。
“在刀疤怪的腰间,我坠落的时候亲眼所见,那把弓的把手上画着天使的画片。”
“什么?不可能!我的爸爸怎么可能是刀疤怪?”安吉拉瞬间睁大了眼睛,她用双手紧紧捂住耳朵,茫然地看向自己的妈妈...
“轰...”一声巨响,房子的屋顶被掀开了,高高站在屋顶的正是那个无脸的刀疤怪,此刻那道疤痕剧烈地扭曲着,无限扩大,仿佛要将一切吞没…
“看来我小看了你们。”他阴森地笑着大声喊道。
“德罗,你不要再错了,你看看幻境的一切,你知道自己都做了什么吗?”
“你闭嘴,如果不是你的暗中帮助,他们怎么可能逃脱?”说完一个巨大的蓝色弓箭从高空极速射来,一下子射中了小老鼠弱小的身躯,小老鼠跌倒在地,嘴里吐出暗红色的泡沫。
“你真的是我爸爸吗?”看着刀疤怪手中同样的弓,安吉拉仰着头,眼泪刷刷落下。
“安吉拉....”
“可是你为什么会变得如此这般丑,为什么连自己的亲人都不放过?”安吉拉扯着嗓子喊道。
“安吉拉,我最最亲爱的女儿,一切都太晚了,只有将这两个小孩杀死,所有的过错才能被抹平。”
说完一束蓝色的光直直地向小畏射来,安吉拉一把推开小畏,小畏手中的项链一下抛向空中与弓箭相撞,霎那间,蓝色与白色交融化为更纯粹的白色,亮如白昼,所有的人都飘了起来,小畏感到头痛欲裂,他似乎什么也看不见听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