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JASON SMOAK
有些时候,我会望着自己的手指,然后想着让手指动一动,手指就会神奇的动起来;掐一掐自己,居然发现会疼;环顾四周,可以发现自己居然是一个真实的存在,有时会质疑,自己到底是什么,居然可以有如此神奇的意识以及配合意识的各种姿态。当然,别觉得我神经,这种人类的终极问题我也就思考思考,在感叹自然界奇妙的同时,也就产生了不知自身本质来源的疑问,我到底生为何物?
偶尔有些时候,我跟周围的朋友提起这个问题,总会被一脸茫然的大家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告诉道,“峰哥,你吃错药了吧”“峰哥,要不要帮你打120”然后就会不了了之,我也知道,这么神经兮兮的问题也许不会有什么令人信服的答案,于我而言,答案也并非多么重要,只是在探寻的过程中,逐渐深入生命的意义,寻求到了那一份内心的安宁,不管我是何物,不可白活就对了。
最近一段时间,也许是因为天气热的缘故,常常会在我脑海浮现去年大西洋旁的一幕幕场景,就跟再次踏上那片土地一样,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虽然我知道,那个在我记忆中的地方恰巧在我脚下,很深很深的脚下。
我还记得,去年天气热的时候,为了逃离身边的一些事,让自己完全放空,便以冠冕堂皇的理由选择了远行,去了世界上距离我最远的地方,为期4个月,16个小时的飞行,14000公里,也许我是个幸运的人,以逃离的方式却换来了为数更多的朋友和不可磨灭的记忆,也许终究我会再次踏上这片常常出现在我眼前的土地。
在那个自由奔放的国度,看到了太多的形形色色的人,有勤恳劳作的,也有惶惶度日的,在那个劳动力格外值钱的地方,你穷只有懒一个原因。我见过一个每天会穿同一件T恤的中年男人常常会搬个椅子在楼道外抽着烟、看着过往的行人以及偶尔跟同一公寓的住客唠上几句。我刚搬去那公寓的时候,偶尔会跟他说上几句话,只是总觉得他的思想和所表达的都不是我喜欢的样子,似乎说什么都需要跟钱扯上关系,总会问你,“中国飞美国机票贵不贵啊”、“你这边工作薪酬多少啊”、“这些不错的水果花了多少啊”很多类似的语句总会暗示着是不是应该分享给他一些什么以表示作为外来客的礼仪。
很多个夜晚,在房间里总能听到外面有人喝多了的吵闹声,一次,我问对面的音乐家夫妇,我说这边怎么有那么多酒鬼,他们说,只有一个啊,就是那个不愿意干活成天坐在长椅上的那个家伙。后来我才知道,这个男人之前嗜赌如命,败光了父母的一套房子,如今也不愿意工作,靠着每天给一些人打打杂过活,至今还是独自一人,没有妻子,也更没有孩子,还常常会喝多了闹事,了解之后发现很是可怕,怕这般行尸走肉的生活强奸了我,很多时候我就会想,这样每天惶惶不安,活着干嘛呢,还不如解脱自己,也造福了别人。
我总觉得,生命的意义,不一定在于给世界创造了什么,而是想明白了自己活着的价值,每一天,不一样的样子,毕竟,我们都是平凡的人。
后来,那个男人离开了我们那所公寓,听说是喝多了打架被拘留,出来后再也没人愿意找他打杂,也就活不下去了,只能选择漂到别处,行尸走肉般就这么蝼蚁一样地活着。我不替他惋惜,只是可怜造物主浪费了一个生命的机会,让原本可以更好的世界多了这样的一个废人。
我还年轻,本不该在这岁数回忆生命、念叨生死问题。我也觉得我很幸运,可以在20出头的年纪就看过很多,听过很多、走过很多世界一角不一样的精彩,不可白活也就更加刻骨铭心,送你,也送给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