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良平徐来屠千山。
旧日,我曾听爷爷讲过这个故事,爷爷还在世时,我曾不止一次的去搜查过这件事,但并没有结果。在同一个大院与我爷爷同辈的老人口中我也没有探寻到关于此事的具体情况,好像世间只有我爷爷知晓这件事。爷爷过世时,曾留下来许多物件,我在其中发现了一本书,作者有两人,排首的是朱良平,第二行则是徐来。这本书给我了童年时期对书籍,写作,文学巨大的兴趣。这本书的出现意味着,我爷爷口中的那件事,朱良平徐来屠千山,确有其事。
我曾拿着这本书在爷爷曾生活过的地方,寻访过各大当地的出版社以及因为某些变化而倒闭破产的一些出版社,可换来的结果却都是从未听说过,包括这本书。
有一位出版人跟我说,可能这是老爷子自己私印的书,而其故事可能也是自个杜撰的。可我爷爷并非爱好写作之人,年轻时在文学方面更是没有什么成就,他在描述这件事情上也没有讲自己处于其事件创造者之一,而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视角描述,其描述的内容细节性非常多,最关键的当时的我在多方探寻无果以后,父亲对我说,朱良平徐来屠千山是真的。父亲年少时,曾见过朱良平,爷爷当时在当地有套小房,平时深出简入,为人很清廉,祖上曾出过状元,因此我们家也算是书香门第,但到了我爷爷这辈以后,爷爷并没有读书的兴趣,反倒是对收藏别有爱好。因此,在爷爷当家以后,家中就去除了对于学习这方面的要求,经起了商,父亲是我们家里第一个被爷爷指派去外面经商的人,当时父亲也不知道家中的商业到底何事,只是爷爷派他去了他就去了,这次商业会面里,父亲见到了朱良平。
但这次会面结束以后,父亲就远赴国外读商学院,至于国内发生的事情并无过多了解了。但父亲可以肯定,朱良平此人的确存在,至于爷爷口中屠千山的事情,父亲不敢肯定有这件事,但他回家时,曾在爷爷的地窖中看见过此书数万本,母亲也开口证实说,在她怀孕时,爷爷曾隐秘的在后山将这些存书一把火烧了个干净,那时母亲因怀孕恶心常常自己一个人去后院缓劲儿,有一回爷爷说去钓鱼,母亲便趁奶奶不注意时溜到后山呼吸新鲜空气,便看到了这一幕。
这是我感到迷惑,也对这件事情更加上心。这件事的另一位主人公,徐来,在爷爷口中也颇为传奇。说他是名门望族,欲要效仿维新派,却又不认同其派的想法,想要走另一条路,但最后失败了,最终又看好维新派的想法,可又没有加入。这位叫徐来的人,我也没有查到。叫徐来的人如此多,但能与名门望族,自立一派试图改革这些事情关系到一起的人更是没有。
朱良平徐来屠千山,说是有个叫朱良平的人家中欲要他经商,但他却对经商没有兴趣,反而是对文学极有兴趣,喜欢鲁迅,胡适,曾看了和收藏很多他们的创作,好几次有机会目睹其人,他却都没有去见。为了不违背家里的意愿,他在读书期间只能主修金融,自己偷偷学习文学,但两方面却是在文学学习上更加努力,毕了业无奈中接下了家里的一部分生意,也是想要把这份生意往书籍文学这方面靠拢。爷爷身为曾是书香门第,虽然对文学一类的东西并不感兴趣,但爷爷并没有忘记祖训,唯文明要。所以在经商时,对于报社,杂刊一类的生意,都多多少少参了一笔。这回国家大变,朱良平在商道深感无力,觉得经商不能救国,身边的人完全掉进了钱眼里,只求自身富贵,不求国家平和。他有些钱,也有些能力,他也想在思想上唤醒中国人,这时徐来出现了,再一个茶馆里朱良平在读鲁迅的文章时,不由得感叹,徐来在一旁听见大为感触有此同感,两人当即讨论,结果一拍即合。当即决定联手做一翻大事业,徐来因为之前自立道路却失败的事情深有不甘,而朱良平则是早就想干实事却被家里人牵扯,自己又是一个人诸事不便。
两人拉拢了很多人,朱良平用最简单粗暴的方法拉拢人心,砸钱,不知几何的金条黄鱼票子砸了一箱又一箱,几乎把在国内的生意需要用的钱全都砸没了,徐来之前就积攒了一些旧派,再加上本就深谙此事的精髓,有了朱良平的经济支持下的徐来更是得心应手。两人一路过关斩将,在这个过程中,爷爷在观望许久以后也加入到了其中,但随着军阀的压制,爷爷不像朱良平和徐来两人,一个是身家都早已在外,一个是落魄的名门望族为了成事早和家中断绝来往,已是独身。爷爷有个儿子,妻子健在,家中不能有巨大变故,在朱良平和徐来即将把所谓正义的阴谋浮出水面时,爷爷毅然选择了退出,孩子未大,他固然能舍命,但孩子他不敢说能保住。虽然退出了,爷爷还是一直关注着他们,默默在背后给予力所能及的支持。
很快,朱良平和徐来的书面市了,但是却并没有什么反响。社会上的人还是对新青年一类的刊物更加看好,据说朱良平对此并未感气垒,也并不是一点反响都没有,只是圈子太小了。军阀和政府串通一气,他们这样的小刊物本来就影响很小,别说是购买了,就是免费送都没人要,接连好几个据点被抓后,那些用钱砸出来的人自然也可以为了保命出卖,朱良平和徐来很快就被盯上了与之被盯上的还有与之相牵连的各路人士。在愈来愈严峻的形势下,朱良平和徐来决定舍己为人,这些相关的人虽然没什么骨气,但确实也为他们的事尽心尽责,最后他俩挑选了一处学堂,这个学堂是他们这件事中一位合作人的最后帮助下给介绍的,当日,他们对他们的作品做了最后的宣讲,前脚刚讲完,后脚就涌进来黑压压的一片黑丫帽子,当即就被抓起来押走了。至于屠千山,爷爷说那是当时出书时其阻碍有数千个,每一个都像一座大山一样压在身上,朱良平日夜兼程的运作,徐来脚都要跑断了,过关斩将,终于将这一座一座的大山都搬走了,当时这样的壮举被大家成为屠千山。
赶巧的是,昨夜我不知道为什么很累,我就小睡了一会,可能是作息不规律导致的,我很久没有吃药了,一直以来靠咖啡压制困意。睡梦里我梦见了许久不见的爷爷,他给我再一次的讲了这个故事,不同的是,我好像自己参与了这件事一样。这个梦使我久远的记忆再次清晰了起来,我一瞬间对这件我童年时期一直好奇却始终无果的事情再一次产生了想要一探究竟的想法。可惜的是,即便现在网络如此发达,我在网上搜索一番也是没有查询到有关此事的根据。
但虽然是想起来了这件事,但我却不知为何对这本书的书名以及其内容没有了一点印象,记忆里只剩下了这本书的第二页,上面标注着朱良平和徐来两个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