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陈丽娟
今夜,落叶飘零潇潇,不知不觉就快走到秋天的尽头了。10月15号,我看着日历,万般感慨。今天的温度是:13到17度,阴有多云。想想去年今日,我着黄色呢子大衣在武汉参加长江诗社的成立大会,那天晚上我还写了篇随笔《易水寒天,暖不散》一一一想着去年的光影仿佛是在今日,这心上晚来秋的风又开始刮了起来……
从昨晚到今天,天气是骤然变冷的,昨晚我幸好给儿女装了厚厚的棉絮,她们在梦里见到春天的花儿,在梦里笑。我在白天里,就有迫切的愿望,希望自己加薄毛衣外加厚外套,下身要穿秋裤了,早上约六点起来,问女儿儿子是否也要加秋裤毛衣,她们异口同声说:"不用!"原来孩子们在少年时,就开始有抗寒力了,然而我这个接近四十岁的人,对冷却没有一点儿抵抗力。人有时候,年龄到了,不得不服老,这个是客观规律。
这些天,全身都开始痛,不是磕了就是碰了,左下脚脚裸部位在10月6号,去武汉欢乐谷玩的时候,不小心撞到铁栅栏了,当时就破皮,缺了一个大口子,鲜血直流,我用卫生纸用力摁住,才止住血,回来擦了消毒水,到现在也不见好。昨天去和大冶的女文友们相约去看秋天的田野,天气由于一直下着濛濛细雨,回来晚了,答应孩子爸下午三点钟回来,却因为路不好走、天气等诸多原因,回到小区门口就五点了,我一路赶,在小区门口超市买点菜,用力地奔向家的方向,不想走到小区楼下的时候,路滑,摔了一跤,手里提的菜,有圆圆地土豆、西红柿……洒了一地,它们滚远了我的心尖的方向。穿着的丝袜也被蹭破了,左脚膝盖处露出鲜红的口子,一时疼痛难忍,眼泪也不争气地绽出来,但还是得咬牙爬起,天都黑了,再晩点,孩子们都饿了,孩子爸又该怨我了,一想到这些,我竟然忘记了痛,走鬼一样的捡起土豆、西红柿,迅速地跑,想想自己又是个怎样的女人,这么害怕被责骂。我若无其事地回家来,孩子和孩子爸也若无其事地见我从外面回来,就像平常看我下班时一样归来,我忍着伤痛,一路快马加鞭一样的做饭。秋寒瑟瑟,我的伤口正在向愈合的方向走。一个女人过于在意家人,她必定要畏惧自己的每一次外出。
上周五在工作的地方拖地,用力把拖把一推,手指,左手中指就被桌子蹭了一块皮,这几天也没禁水。于是到今天,伤口就开始溃烂,竟越发的越疼起来,但工作的地方必须由我一个人凡事亲力亲为,我只有忘掉伤痛,到晚上的时候,女儿看我这样,十二岁的她,悄悄地去帮我洗碗,她认真地样子,像极了一个战士面对检阅生活区一样。那么循规蹈矩地洗着每一个碗,不知不觉,心底里的温暖油然而升,女儿大了,她那么乖,即便考试有失误,我今后都不能再无端的打骂她了……
此时此刻,来自身体左半部分的痛,一直在敲打着我,睡不能遂,好吧!就写段文字,纪念这个秋天的夜,有冷风吹,有棉被盖,一个星期前的夏装的日子,就告一段落了。天,一天比一天开始冷,而我们也在一天比一天衰老,孩子们在一天比一天长大,万物生长和衰退,这个是永恒不变的事实,然而我们在中年里,尽量使自己快乐起来,必须忘掉生活的伤痛和细胞的死亡,以此安然地走向余生的每一天!
写到结尾,这接二连三的倒霉,我还是想用一句话来安慰自己,勉励自己,和大家一起分享:
烦心事接二连三来的时候,我就跟自己说,来吧来吧,没怕了,最坏也不过一阵风雨,再往后的每一天,就都会比以前好了。别急,别垮,会遇见温暖的人,一起看好事的发生。
——苑子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