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拉一口气跑回了村落门口,气喘吁吁的她惊讶的张大嘴巴,简直不相信眼前的画面是真的!整个村子乱成一团,父亲躺在院子里,流了一地的血。
贝拉快步走到迈克博士跟前,蹲下身子抱起了气息微弱的父亲。“爸爸。。。”贝拉慌的乱了手脚。她不知所措,望着父亲身边的珍妮.秦,不停的问:“发生了什么事情?究竟出了什么事?”珍妮在旁扶着迈克博士的头,眼泪婆娑,伤心地说不出话来。
“查理被抓走了。”迈克博士强忍着痛疼望着女儿。
“爸爸,弟弟被抓走了!被谁?”贝拉小心的搂着父亲,忍着悲痛问道。
“自卫队,大秦联邦的自卫队把查理抓走了。”珍妮伤心地对贝拉说。听到珍妮的话,贝拉难过的看着即将离去的父亲,声音颤抖地问道:“爸爸,那我们怎么办?你想让我们做些什么?”
迈克博士强忍着疼痛对贝拉说:“听好,我有个结义兄弟,叫李建国,他是个中国人。他现在在芝加哥,他就住在唐尔顿酒店里,他可以帮助你救出弟弟。”迈克深情地看着贝拉,气息微弱地继续说:“你得找到李。。。”
“爸爸,不!”贝拉看着父亲。虽然她是一个很坚强的姑娘,但是看到父亲难受的表情,脸上不停地流着伤心的泪水。她颤抖着用双手抚摸着满脸是血的父亲说:“我们会追上自卫队,我们现在就出发,我们会把查理带回来的。”
“不要,他们会杀了你的!”迈克气息微弱地说。
“但你得和我们一起去,好吗?你得和我一起去找李。。”贝拉泣不成声地说。
“我办不到。。。”迈克呼吸艰难地说。“不,你能行。求你了,求求你!”贝拉伤心地喊着。
“听我说,贝拉。你很坚强,你有坚韧不拔的毅力,就和你们妈妈一样。你一定能行,你必须找到他。”迈克博士用尽全身的力气说完话,眼睛直直地望着满脸泪水的女儿,停止了呼吸。本看到自己的好友就这样白白的死了,摘下眼睛,默默地擦着眼泪。珍妮.秦和贝拉围抱着迈克博士渐渐冷去的身体,哭的伤心欲绝。。。
在村后的丛林中,大家埋藏了迈克博士和其他村民,并用厚重的木板为他们树立了墓碑。
简单的葬礼过后,贝拉就返回回屋里收拾行装,准备去芝哥找李建国。贝拉不能让自己沉浸在悲伤太久,她要父亲报仇,她要为找回弟弟,她要查出事情的真相。
这时,珍妮走进木屋,对沉静地贝拉说:“要救人,至少等到大家商量好对策,明天再出发,你现在需要休息。”
“时间紧迫,我感到莫名其妙,他们为什么抓走查理?”贝拉一边回答,一边继续收拾行装。
“我不知道,我猜我们找到他的时候就会知道原因。”珍妮关心地望着贝拉说。她们一起生活了这么久,已经有了亲情,在珍妮.秦的眼里,贝拉如同她亲姐姐一样,她不想看着贝拉白白送死。
“珍妮,谢谢你的好意,但这里更需要你!”贝拉看了一眼珍妮,继续收拾。
珍妮很想和贝拉一起走,她已经失去了疼爱她的迈克叔叔,不想看着更多亲人离开自己。“亚伦可以替我任村里的医生,他酷爱中医,我已经把我所会的东西全都教给了他。”
贝拉仍然坚持:“我自己一个人可以。”
“或许吧,但我还是要和你一起去,我也很担心查理。”珍妮.秦盯着贝拉的眼睛坚定地说,她好像早就打定了主意。
贝拉和珍妮背着行装,离开木屋,一前一后朝村外走去。村落的大门口,本早已经打点好了行装,站在那里等着她们。
“真是活见鬼了。”看见本站在村子门口,身后背着行李望着自己,贝拉自言自语。
“我。。。你父亲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也要一起去。”本看贝拉和珍妮从面前走过,根本没人理他,一着急,说话有点结巴。
“拜托!本,你连蟑螂都怕。”贝拉见本跟在后面,脚下加快速度。
本紧跟在贝拉身走,匆忙解释道:“我不是害怕蟑螂,我只是对蟑螂过敏,差别可大着呢。”生怕贝拉不让他跟着。
“本,这可是你自己找的麻烦啊!”贝拉头也不回,边走边说。
从林的小道上,自卫队的黑人长官戴着墨镜,骑马走在最前面,后面的士兵用木制拖车押着查理,拖车一侧印着一个黑色W。森林里没有一点风,查理的衣服被汗水浸透了。
一直往北走了大约半小时后,自卫队轻骑兵的队伍来到了一个湖边,黑人长官命令士兵就地休息一会。
黑人长官一边快速在纸上写着什么,一边对查理说:“孩子,很抱歉让你卷入这一切。但是,你也得明白。如果抓不到你的父亲,我就得把你带走。我不能空手而归,你千万别再给我添乱了,世界已经够乱了。你父亲的死,对大家来说都不是好消息。”说完,转头把写好的信交给一边的士兵,说:“去吧。”
士兵接过信,跨上马飞奔而去。
黑人长官冷冷地对绑着手腕的查理说:“跟你说实话,王将军知道你父亲死讯以后,他会非常生气的,甚至可能砍了我的脑袋。”查理听到这里,抬头看了一眼黑人长官,微笑着说:“希望如此。”黑人长官听完查理的话,脸色一沉,用力打了查理的脸一巴掌。查理感到脸上火辣辣地,他咬牙忍住疼痛没有吱声。黑人长官盯着查理狠狠地说:“别忘了,是你先动的手。孩子,你爸爸是死在了你的手上”说完,黑人长官冷笑了一声,转身去吩咐手下的士兵准备起程。
查理死死地盯着黑人长官,直到他远离自己,才慢慢抬起被绑住的胳膊,用衣袖擦掉嘴角的血水。
忽然,查理惊喜地发现拴着手铐的铁管有些松动,原来是嵌在拖车上的螺丝日久生锈了。趁身边没人,查理用身体挡住手铐,一边警惕的看着周围,小心翼翼地用拇指和食指转动螺母,生怕被自卫队士兵发现。
这时,在湖水的另一边,贝拉、珍妮和本正沿着自卫队的车印快步前进。一路上,贝拉没说一句话,只是盯着前方的痕迹,昂头大步的赶路。大家也都没吱声,也都理解贝拉此刻的心情,只有抓紧时间,才能追上自卫队。
傍晚时分,丛林的路已经看不清。贝拉一行三人赶到了一个湖边,这里正是一小时前自卫队休整的地方。
本从森林里捡来一些干树支生起篝火。
月光轻柔地撒在湖中心,把四周映的很亮。马不停蹄的赶了几个小时的路,大家有些累了。三人围坐在篝火旁,看着跳动的火焰,谁也没有开口,各自想着心事。
本分别看了贝拉和珍妮一眼,低头说:“天气这么热,像这样走法,即使累不死,我们也会皮肤发炎。”本看她们都没出声,就问贝拉:“那么,我们要找的李建国,迈克的中国兄弟,他有什么本事?他为什么会帮助我们?”
“迈克只告诉我,李建国在中国的特种作战部队呆过,很擅长杀戮。”贝拉眼神呆滞地望着篝火,头也不抬的回答。
本听完贝拉的话,看向一旁安静的珍妮,吃惊的说:“哦,这太令人安慰了。”
第二天清晨,森林里仍飘浮着些许淡淡的薄雾不肯离去,远远看去若有若无,仿佛一群曼妙的仙女在轻舞罗纱。温暖地阳光透过郁郁葱葱的叶子洒在山林间,便有了深深浅浅的绿。山坡上芳草如茵,一丛丛、一簇簇不知名的野花,沐浴着阳光,慢慢绽开了笑脸,花瓣上的露珠在晨光的映照下,闪动着五彩的光。鸟儿们在枝头欢快的鸣叫,仿佛在唱着动听的歌曲,于是静谧的山林便有了勃勃的生机。
一阵凉爽的微风掠过,一缕长发随风飞舞。贝拉手里拿着两个空塑料瓶,走向湖边,她准备打点水,好在路上用。
忽然,贝拉听到有动静。在一块大岩石的后面露出一个人影,她急忙躲到了岩石一侧,屏住呼吸,慢慢的探头观察——在岩石的后面,一名白人青年,正在那里拉弓试箭。他穿着紧身的蓝色短衫,一身结实肌肉,长的高大英俊。一旁的篝火还在冒着火星,显然他昨晚在这里过的夜。
“知道吗?躲在人身后偷看是不礼貌的行为,最起码应该先打个招呼。”英俊青年虽然在漫不经心的拉弓,但他早就听到了贝拉的脚步声。
“对不起!我只是想来取点水。嗯——,早上好!我叫贝拉,你呢?”贝拉感觉脸颊热热的,耸耸肩膀,举起手中的塑料瓶,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
“早上好!我叫内特。”英俊青年大方的回应,面带微笑的问:“嗯——,贝拉,你要去哪?”
“这不关你的事吧,内特。”贝拉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他们的行踪。内特看了一眼贝拉,眼前这个女孩好像很敏感,笑笑说:“还真是。”贝拉尴尬的对内特笑了笑,转身到湖边取水。
内特看着贝拉的背影笑了笑,心想这个陌生地女孩很神秘。
丛林另一边,珍妮和本也已经醒了。珍妮在忙着收拾行李,而本正看着手里的金属吊坠发呆,他刚才趁人没注意,特意细细的观察了这个水滴形状的吊坠,他冥思苦想了半天,也没有参透其中的奥秘。
“我刚才取水去了。”贝拉边说边举起装满水的两个塑料瓶给珍妮看。
本听到身后贝拉的声音,迅速把手中的吊坠放到背包里。他并不是故意想对她们有所隐瞒,迈克交待过,这东西不能让任何知道,也许会给出人带来无法预测地危险,我做为迈克的好朋友,我更要保护好他的亲人不受任何伤害,本心里这样想着,一边把吊坠放好。
三人收拾好行装,熄灭地上零星燃烧着的火苗,继续沿着丛林小路前进。
转眼间已经到了中午,三人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森林的边缘。前方出现视野豁然变得开阔,贝拉仨人停下脚步,呈现在眼前是一个废弃的民用机场,几架残破的747客机停泊在长满杂草的跑道上,锈迹斑斑,偶尔,几只麻雀从眼前飞过。
三人快步走到一架客机下面。本昂头望着眼前的宠然大物,自豪地说:“我以前也有一架私人飞机。”
“你以前是干什么的?”贝拉惊讶的看了一眼面前这个胖乎乎,不起眼的中年男人,饶有兴趣地问道。
“我以前是谷歌的软件工程师,停电之前,我在银行有5千万存款。现在,我一无所有了!”本一面搬运散落在地上的行李箱,一面回复贝拉,转眼间神情黯然,显得无比失落。看到本的神情,贝拉也没再继续问下去,和珍妮.秦跟在本的后面陆续爬进了机舱。
夏季的白天很短。
看管查理的士兵感到肚子饿了,“老实点!”士兵对查理嚷嚷了一句,就到篝火旁打饭去了。拖车附近没什么人,查理快速用两个指头转动螺母,手指磨出血也没有察觉。“叮咚”,螺丝掉到了拖车上,查理低下头用力拨出了拴住手铐的钢管。不远处,放哨的士兵好像听到了拖车方向的动静,盯着查理向这边走来。查理手里紧紧地握着钢管,就在士兵探头看向车内的瞬间,查理挥舞钢管用尽全力把哨兵打翻在地上。查理跳下拖车,拼命的往森林深处逃跑,身后传来自卫队士兵们的呼叫声。。。
昏暗的月光被浓雾层层裹住,透出丝丝亮光,贝拉、本和珍妮三人就睡在废弃客机的机舱内。正睡意朦胧中,贝拉忽然觉得脖子凉凉地,她睁开眼睛。面前有人正不怀好意的盯着自己,是一个留着长发的白人青年,左脸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贝拉用力挣脱,忽然感觉脖子凉凉地,原来长发青年手里拿一把匕首架在她的脖子上,他奸笑着对贝拉说:“知道吗?你们该多加小心,听说现在街上有许多坏人。”贝拉用眼睛往旁边一瞥,本和珍妮也被人用刀架着脖子上,老老实实地看着自己不敢动弹。
“听着,要啥拿啥,然后放了我们。”本大着胆子对带头的歹徒喊话。
“你是在对我发号施令吗?”长发歹徒看着本,显得很不爽。
“嘿,放轻松,你看看包裹外边的口袋。”珍妮小心的插了一句。然后,眼睛看着前面,不敢直视歹徒。
听到珍妮的话,歹徒们露出了贪婪的笑容,他们以为珍妮藏了什么宝贝。长发歹徒指使其中一个歹徒翻找珍妮身边的包裹,不一会从里面找到一瓶威士忌。歹徒们看到一整瓶的威士忌酒,哈哈大笑。他们已经好久没闻到酒香了,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里让他们碰上。其中两个歹徒迫不急待的打开酒瓶各自喝了大一口酒,满意地抹抹嘴巴。长发歹徒看着眼前成熟漂亮的贝拉,不自觉地起了色心,他知会了另外两个歹徒一声,就用刀架着贝拉逼她往驾驶室走。刚走到客机的登机口,贝拉用力挣脱掉长发歹徒,与其奋力搏斗。这时,另两名歹徒口捂着肚子,吐鲜血倒在了地上,原来歹徒喝的威士忌酒有毒。珍妮.秦精通医术,在出发之前,她塞进包裹一瓶自制的毒酒,用来防身之用,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长发歹徒看两个同伙瞬间被毒死,又惊又怒,右手拿刀用力向贝拉刺去。贝拉迅速向后躲闪,“嗖”地一声,长发歹徒的胸前露出长长的箭头,手里的刀滑落到地上,整个人也跟着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被杀死了。
贝拉双手紧握着身后的椅子,大口喘着粗气,看见面前突然被射杀的歹徒,惊魂末定。她向机舱下面望去,看到有人手里正举着弓箭,焦急的看着自己。此人正是白天在湖边遇到英俊青年--内特。原来,内特一直尾随在他们三人后面。
转眼天亮了,内特和贝拉四人继续沿着林间小道行进。
“你叫内特,对吗?你要去哪里?”珍妮跟在贝拉身后,看着走在最前面的内特问。
内特没有停下脚步,头也不回的回答:“是的,我叫内特,我要去芝加哥。”
珍妮听到内特的回答,加快脚步赶上了贝拉,小声对贝拉说:“他也去芝加哥,这也太巧了?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世上还是有好人的,不是所有的人都像你一样,要随身带着毒酒。”贝拉显然对珍妮的问题感到不开心,话里带有讽刺地看着珍妮。
珍妮没想到自己的一番好意会被误解,自感无趣,不再说话,大家继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