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跑完,又遇到园丁,于是跟他们捡了些花枝。
“你要这个干嘛?种吗?种不活的。”
“不是,我插花瓶里。好看!”
“哦,里边有花,那多好看,你去挑点儿花。”
“好。”我过去翻了翻,发现都是残破不堪的枯朵儿,“这个果实也好看!我从您这拿些这个就好。”
园丁大叔低头挑了一支拿剪刀剪了几下,放阳光里眯着眼儿端详了会儿,点头说:“你眼光不错,这比花儿还有意思!来,咱们挑几个枝条好的!”
“嗯,就是好,红的红,黄的黄,带着绿色也要。配上红叶黄叶,摆一摆就有意思了!”我蹲下边挑边和他聊。
“哈哈,现在的年轻人真有想法!我说老看你挑我们三轮车上的垃圾叶啊枝啊……”
我这边挑完,大宝坐在前边砖头上,晒着太阳把煎饼吃完了。
回到家,我给二宝做完早饭,顾不上自己洗漱吃喝,就开始插花。
这大豁口花瓶太有难度了,我又有“尽量保持原态,不借助任何固定”的想法和原则。于是,插个花,跟搞地雷一样,一点点放,好容易安放好了连调整的动作都不敢有太多,一不小心就前功尽弃。
而且,定型后总是离你的想象差点儿。
这个时候,我就学会放下,小满未满的感觉多了,心就随之放松惬意了。
过程中的沉静,挫败,纠结……到最后的不完美,给了我最完美的审美表达体验和情绪的收放,就如同一次不赶时间的骑行,有路上的磕碰塞堵,也有穿行在风景里的自在逍遥,享受了就获得了。
而当我享受完毕,之前给孩子们的一支香蒲,就已经如雪纷飞,满屋子都是了。
“妈妈,我不小心弄嘴里了,呸呸……”大宝一头一脸的绒絮。一边小宝也一样。
“哦,没关系的,香蒲嫩的时候可以做菜吃的啊!”
“那好吧!”
“妈妈,冬天下大雪是不是?”二宝揉着眼睛问我。
“对的!好大的雪!”
“妈妈,还像春天!柳絮!”大宝插嘴喊到。
“哇,对呢!记得春天里,我们一起在柳絮里晨跑念的诗么?草木知春不久归,百般红紫斗芳菲。杨花榆荚无才思,惟解漫天作雪……”
说闹了会儿,他们不玩香蒲了,我的花也插摆妥当,然后现在坐着打完这条文字,皱着眉头想怎么打扫卫生和处理衣物呢,这些绒绒,还真有些麻烦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