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植四畦秋花生,收成之后准备作为明年春播的种子。虽说是四畦,其实土地只有巴掌大小,估计只有二十平方米。而且这块园地,春季也是种植花生,土地的养分已经被春花生吸尽榨干了,土地贫瘠到如同人的极度贫血一样。更加要命的是到了秋季,这块地被房子遮蔽,这里缺乏阳光抚爱,一天到晚,花生能够得到阳光照射的时间不到两个小时。收成不好,在我的预料之中。因此,尽管总共只采摘一塑料桶的花生,我心里还是很高兴的,老婆也很高兴。她说:“如果不种植,就一粒也没有!”
采摘花生,触景生情,勾起了我们童年生活的点滴回忆。小时候,在花生成熟季节,我曾经扛着锄头,挎着竹篮去专业队捡漏。有时候,用锄头翻地,偶尔还能翻到一些花生和花生嫩芽。不仅仅捡花生,甚至,连花生芽苗也捡回来。捡回来后,母亲用清水洗一洗,放到油锅里热炒一下,一盘香气扑鼻的花生(豆芽)菜就上桌了,这一盘菜就是全家人晚餐的丰盛佳肴了。那时候的花生豆芽真好吃,又香又脆,吃后口齿留香,令人回味无穷。如今,无论怎么煮,怎么变着花样炒,依然吃不出童年的味道。
有些事情,不仅仅是偶合,那是时代的烙印。说到小时候去地里捡花生,妻子谈兴正浓,她小时候也有到田地里捡花生的经历。同样是半天时间,她捡得还比我多。我最多捡到能够煮一碗,她捡的则更多。现在我们这里,有人说花生芽有毒,不敢吃。然而,小时候,我们全家人都吃过,侥幸都没有什么事!
那天采摘花生,是看天气预报的。天气预报果准,当天没有下雨。昨天晚上,我们看天气预报,说晚上晴天,放在院子里晾晒的花生就没有收起来。
今天早晨,我被窗台上滴答滴答雨声吵醒,连忙到院子里去收花生。天刚蒙蒙亮,睁开眼一看,整个院子里湿漉漉的,顿时心疼不已。心想,这下糟糕了。走近一看,才缓缓舒了一口气。还好,妻子把花生晾晒在雨遮下,花生才”幸免于难“,否则,就前功尽弃。
妻子说“天气预报不是没有雨吗?怎么还下雨啊!”是天气预报随老天转,而不是老天随天气预报转。所谓“天变一时间”,难以预测。天气预报不可全信。
我们看天气预报,天天准,每次都准。这种情况,准不准都无所谓,我们没有什么需要天气预报来指导的。偶尔需要天气预报作为向导时,天气预报则打瞌睡了,无精打采地瞎指挥。
相信天气预报,差耽误事。万一淋湿了,花生就做不了种子了。这种种子的花生,是我最喜欢吃的那一种。天气预报靠不住,最好靠自己勤快。
(写于2020年12月1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