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房子,这种家庭的爱,这种无言的亲情,还有母亲始终没有说出口的爱情,让人怀疑那些挂在嘴边的爱到底几斤几两,与默默的爱相比到底哪份爱更加厚重真实持久。母亲像个男人一样在父亲生病后扛起了建房的重任,明知房子建好后可能面临拆迁还是坚持去建,一个人一辈子应该有一种坚持,这种坚持让人感觉幸福踏实,每天醒来知道自己活着的意义。母亲不被理解,过着拮据的生活,最终还是完成了她的心愿,她丈夫的心愿。虽然最后房子被拆了,但作者却有家可回。
阿太,一个不太容易动情的人,因为她懂得舍得,多少人只能得,做不到舍。她说,“如果你整天伺候你这个皮囊,不会有出息的,只有会用肉体的人才能成材。”她虽然没有文化,但很多道理都是明明白白的。阿太的生活观:我们的生命本来多轻盈,都是被这肉体和各种欲望的污浊给拖住。
天才文展,一个给自己指路的人,自己却迷失了方向。不是你非常努力就能过好自己的一生,生活不是看你付出多少,人们更容易记得的是你取得的成就。聚会是最好的比较这几年付出收获的方式,可是运气的成分又怎么摘的出来。每个人都已经过上不同的生活,不同的生活让许多人在这个时空里没法相处在共同的状态中,除非等彼此都老了,年迈再次抹去其他,构成我们每个人最重要的标志,或许那时候的聚会才能成真。没有那么多的应该谁过什么样的生活,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只要你当下经历的,就是你该去经历的。作者以为过了文展应该过的生活,才内心耿耿于怀,又或许,是因为从本质意义上,他们都是,既失去家乡又永远没办法抵达远方的人。
厚朴,至少是不自由的人,不知道什么是自由才会经常把自由挂在嘴边,才会给自己贴一个自由的标签,就像我们的签名往往都是自己达不到的东西或成为的状态。他以为他现在到达的,是整个世界的入口;他以为再走进去,就是无限宽广的可能;他以为正在和他对话的,已经是整个世界。他脑子里藏着另外一个世界,很多人脑子里都偷偷藏着很多个世界。能很好的和真实的世界相处绝对是一种超能力,很多时候我们在逃避现实,推卸责任,但真实的一切总是真真的就挡在你前行的必经之路,挪不去也移不走。这么多人来来回回,有几个带着打开的内心?过度的依存于幻想的世界,最终会招致自己的灭亡吧。
书中有一句话,理解是对他人最大的善举。这句话惹得我想哭。我理想的世界很友善很和谐,可以脱去自私,多一点理解。可是现实无奈。
每个读者只能读到已然存在于他内心的东西。书籍只不过是一种光学仪器,帮助读者发现自己的内心。
——马塞尔·普鲁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