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Nichole 文学/情感
老爸的视频里,一院子的娃娃在打闹,还放鞭炮和烟花:中秋快乐!
实在是想念。
虽说院子变大变宽敞了,但是,院落的那棵荔枝树还在。
以前,奶奶和母亲会在楼顶或者大门口的大树下大声喊我们,喊我们回家吃饭,喊我们回家供月亮。
小姑姑总是跟在我们几个后面,姐姐喜欢哼着容祖儿的歌,弟弟则喜欢奔跑,一边跑一边说要吃最大的月饼。
这些情景,都被旁边的一棵荔枝树,看得一清二楚。它常年守在院子的最角落上,吸收了水分,也吸收了阳光,总比别树长得大一些。
春天,它第一个发芽。
夏天,村里的姑娘媳妇们在树下打牌聊天。
秋天,丰收的时候,荔枝串儿总能透过墙垂落在墙外,引得路人垂涎不已。
小时候,我有浓密而茂盛的头发,两条辫儿又黑又长。从城里回来以后就成了村里的小公主。小姑姑这一辈的大姑娘总是给我编各种各样的辫子,三辫,蜈蚣辫,还有什么综合辫,我就天天顶着她们的佳作,四处招摇。有时候为了保持喜欢的辫子造型三天都不愿意洗头…
那时,荔枝树那婀娜的影子刚好就倒影在不远的泉池里,也倒影着小姐姐们年轻而美丽的脸盘。恰逢晚上星空晴朗,还能看到满天星光,亮到能照亮小姐姐们的脸庞。尤其是小姑姑,所有人都觉得她像白娘子,不仅漂亮,性格也是出奇地温柔。那时候的我还不知道世上还有“桃之夭夭,灼灼其华”这样形容女子的美好词语,否则,我一定要念给她听。
在她在楼顶铺上席子,月光下,躺卧,教我唱张信哲的歌的时候,念给她听。
离家许久,那棵树已经长得更是茂盛了。
即便是夜里,老爸的视频不是很清晰,我仍能看到,它枝繁叶茂,正处盛年。
家里大团圆,大大小小,一起吃脆皮肉,红烧兔,还有田螺煲…
正说着,老爸说,吃完饭大家要打牌了。
噢,差点忘记了,中秋要吃月饼,要供月亮,要放烟花,还要,打牌。
节味儿是什么?是在一起。
千里共婵娟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