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就像变幻莫测的天空,说不准什么时候乌云满天,也说不准什么时候是万里无云的晴天,更说不准什么时候雷轰电闪,风雨交加。除了拥有那种打不倒的不倒翁精神之外,还有什么样的毅力能挺得过一次次的洗礼和打击。
在我最好,最想上学的美好年华里,病魔突然袭击了我,带病苦读初中三年,那是一段怎样难熬的花季,正当如花绽放的年龄,却遭遇了一场狂风暴雨。那年初中毕业,我确实落榜了。于是选择了中专,上中专顶多三年,我就可以踏入社会,替家里减轻经济负担。想像总是美好的,现实却常常不能如人所愿,那个学期期末考试完毕,我收拾行李回了家,开学等待着我的是,因为一场火灾,学校被迫迁往商贸学校。我交了学费,刚好上了一个星期课就病倒休学了,老天就是这样喜欢与人开玩笑。
2000年秋天,我返校复学。可家里的境况越来越艰难,有一次从夜市回学校,看到宾馆门前的板板车上躺着那些外来打工的人,用一床被子裹着和衣而睡,想到父亲在外打工修路,顿时潸然泪下。家境贫寒,让我一边上学,一边承受着一股强大的压力。2001年初放寒假,我把所有的行李都带回了家,毅然选择放弃了读书,走出校门的那一刻,心绪起伏难平,也明白,踏出校门的那一刻,我就再也回不来了。
2001年,我进入吉首大学科技交流中心做服务员,虽然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但心绪难平是难免的,一个正处花季的女孩,因为种种无奈,自己做着大人的选择。心里充满对命运的不甘,无数个夜晚,一个人环湖夜游,想寻找心灵的些许慰籍。读着那些不太懂的书,学着那些无人指点的东西。不甘心,不服输,一个背包,几本书,读着书也读着自己那些心酸的命运。
2001年底,带着一腔热血,满腹的泪水,爱与恨,踏上南去广东的列车。将自己像断了根的萝卜一样抛向空中,任由它落往何处?尽管命运多舛,可我从来没有绝望过,哪怕是正当自己想好好干下去,却突然面临着工厂倒闭的结局,我只是领了工资,收拾行囊再次行进在失业的旅途上,也笑着走下去。
人生就仿佛变幻莫测的天空,说不准什么时候是狂风暴雨,说不准什么是艳阳高照,说不准什么时候又雷轰电闪。无论是什么样的天空,唯一的信念就是我不能倒,倒了又得勇敢的爬起来,是风是雨,都得努力地站立着,像棵小草一样让根深深的扎在泥土里,就算是狂风暴雨,总会雨过天晴,风雨之后才会看见亮丽的彩虹。
经历了多少波折,经历了多少风雨,背后没有靠山,背后没有能够遮风避雨的大树,没有人护着,没有人相助,只能像一棵小草那样任由风吹雨打。风雨打不倒,我就站立着,风雨若将我打倒了,就再次爬起来,像不倒翁那样,就算你使劲把它摁下,只要你放手,它又重新站起来,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心还在,梦就在。
有时候很羡慕,羡慕那些有后台,有靠山的人,你一步一席一叩首艰难的往上走,她们却轻轻松松坐着直升飞机而上,不必经历那么多的风雨,不必走那么多的弯路。还记得那年,我只是一个没有名字的替工,每一次都是签着别人的名字领着新员工的工资。后来人家回来了,我想留却不能留,退还工作服的那个早晨,我默默地流泪了,但我很坦然地伸手拭去眼泪,不能让眼泪模糊了自己的视线,模糊那缕朝着心底照射的阳光。
第二年秋天,石老师把我招了回来,工资表上才有了我的名字,一个与众不同的名字,一个木一个巨组成的柜字,柜贞,在风雨中不屈不饶。第三年石老师卸去了我身上所有的重担,陈主席说:“这是难得的精英”,我却淡淡一笑,从办公室出来,在楼梯的拐弯处,我却偷偷地拭去眼中的泪水。石老师和陈主席是我人生中遇到的一棵大树,在他们的庇护下,我学到了很多很多的东西,我们非亲非故却能得到他们的庇护,在风雨交加的人生旅途中,他们像雨后的太阳,晒干我身上风尘仆仆的雨水。
为了感激石老师的知遇之恩,尽管工资不高,可我愿意留下来,这是很多人都不懂的,当郭老师劝我改行时,可我却对郭老师说我不能辜负石老师的知遇之恩。人活着不仅仅为了利,还要懂得感恩,感恩知遇。后来,庇护我的人一个一个走了,连最后一个庇护我的大姐也下了。人生就是如此的变幻无常,计划永远没有变化来得快,来得突然。因为种种原因,不得不离开,我又像一棵被拔断了根的萝卜般抛向了空中,不知该抛向何方?落向何处?可我相信,转角之后总会另有一片天空,无论是风是雨,我都会像不倒翁那样即使倒了,只要风雨松手,我又勇敢和坚强地站立着,迎接新一轮风雨的袭击。
面对大千世界,人生百态,经历得多了也就看透和看淡,就像仓央嘉措的诗那样,除了生死,哪一件不是闲事。只要还活着,风雨之后总能看见亮丽的彩虹。面对人生中的种种无奈,要有打不倒的不倒翁精神,只要你放开摁下的手,我又勇敢坚强地站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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