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我,今天的每一个女性,我们现在拥有的为自己在社会中占有一席之地而打拼的机会,都是站在了这位女性巨人的肩膀上,鲁斯·巴德·金斯伯格女士。她冲锋在十九世纪七十年代,用智慧与法律知识作为武器,在由男性占领的美国法律界一路披荆斩棘,试图铺平女性参与社会生活争取与男性平等地位的道路。阅读她过往的故事,观看她既往的岁月,也让生于有着截然不同历史背景的国度,经历过特殊的计划生育政策,面对迥乎不同的社会环境的我,被这位曾经站在美国权利顶端的女性所感染和鼓舞。
她是女性走上法律之路的先行者
在金斯伯格进入康奈尔求学的五十年代,康奈尔的男女比例被严格限制为4:1,也曾有言戏称康奈尔是女性们寻找未来老公的最佳去处。1956年,金斯伯格考入哈佛法学院的那年,哈佛大学法学院的500多位仅有9名女生,而他们曾被学院的教授发问“如何看待她们占用了一个本属于男性的位置”。
我不知道当时的金斯伯格会怎么想,但若是十八岁的我定然会勃然大怒。我有着与男性公平竞争的权利,我比他有着更聪敏的头脑,为什么我不能拥有属于自己的站在这里的机会?机会同时属于我们!但当时从小被母亲教育要成为淑女的金斯伯格,选择了一个能够被在场女生与教授能够接受的理由:寻找一个合适的老公。但所幸,金斯伯格的母亲还交给了她另外一条人生箴言:要保持独立。我想,在社会对女性的期望是嫁一个好老公的时代,金斯伯格将寻找老公作为灭众人之口的借口时,内心依然坚持着对自我独立的保持。
在当时,即使是在校期间参与过《哈佛法律评论》编辑,以优异成绩从哈佛法学院毕业的金斯伯格,在毕业之际也被所有律所拒之门外,无一例外。但,那是她当初怀抱着曙光投身的法律事业,在所有人告诉她没有女性律师时,依然选择的职业。但也正是她在职业上面临的种种困难,将她推向了女性主义律师的道路。而法律,也成为了她维护女性地位的有力武器。她用法律,让女性主义不再单单是一句口号,而是可以落在纸上的文书。
她用智慧与勇气铺平了女性主义道路
我很喜欢金斯伯格的朋友描述她的一句话:“鲁斯知道要做什么才能奠定基础,来将女性地位提升至和男性同等的高度。”有时候,我们的梦想就像天上的星辰,遥不可及。但有时候,我们与目标之间仅仅只隔着眼前的一团迷雾。而金斯伯格,就是这样一个用智慧拨开女性主义目标的迷雾的人。
她深知女性当前所处的艰难境地,也知晓为女性争取权利所要面临的挑战。她知道当前男性主导的社会,并没有准备好倾听女性的声音。她准备好了一场又一场地辩论,一遍又一遍地申辩自己的立场,将自己的声音穿透掩实的耳孔,直击对方的心灵。她准备好了,将女性主义推动为社会真正的变化。
而她也知道,光凭呐喊并不足以推动一场变革,需要用法律通过每一个独立案件一步步地构建起女性平等的观念。她有这份勇气,也有这份知识与智慧,她为空军少尉莎伦·弗朗蒂罗争取了只有男性才能获得的租房补贴,也以男性也需要家庭补贴的案件进一步争取男女的平等地位。在今天,我们也看到了她立足历史当时,认清现实,然后勇敢坚实走出的每一步。而这一切,也书写在了美国的历史篇章里。
她的爱情给了她持续前行的力量
如果我说听到金斯伯格与马丁的爱情表示不羡慕,那我一定是在说谎。当然,金斯伯格选择马丁作为伴侣也是她的智慧选择,因为马丁是当时众多与她约会的男中唯一一个看到她的学识的人。一个看到金斯伯格智慧的男性,也一直欣赏她,支持她,觉得她是世界上最优秀的女性。当然,金斯伯格也确实是最优秀的女性。
他们共同为家庭分担责任,马丁需要为事业奋斗时,金斯伯格承担主要的家庭责任,金斯伯格需要时,则相反。当然了,马丁可不是什么家庭煮夫,他是律所合伙人,名噪一时的税法律师,年薪百万,也因此,金斯伯格在九位大法官中身价最高。他在金斯伯格成为巡回法院法官时辞掉职务成为了高校中的老师,也在金斯伯格有望提名最高法院大法官时为她奔走,祝她一臂之力。
马丁性格外向,幽默活泼,擅长社交。而金斯伯格恰恰相反,她害羞内敛又严肃拘谨。可以说,他们俩的性格正好互补,在其中发生着奇妙的化学反应。马丁常常把不苟言笑的金斯伯格逗得喜笑颜开,也让整个家庭氛围更轻松愉悦。
以下,是马丁去世前给留给金斯伯格的书信。
看到最后,我觉得金斯伯格给了我们一个样子,女性可以不是整齐划一的标准,不是完美女神的化身,也不必只有温柔的母亲形象。她勇敢,有智慧,追寻自己的职业理想,为其他的同行者点亮灯塔。她就是,独一无二的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