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父亲节,宝儿考完试,我们立即赶往五星家园,过父亲节。父亲有些拉肚子,不愿吃东西,我恶霸似的扔了他许多冰箱里的隔夜菜,软硬兼施,威逼利诱哄他吃了晚饭。
有时候,看着爸爸妈妈,像小孩一样的听话,又或者假装听话,那种小时候被压抑的恶念,犹如农奴翻身做主人的感觉,超有成就感!老爸,威武霸气,说一不二的您,也会对我有所“诚服”,哪怕是一丢丢,都让我渺小的虚荣心迅速膨胀成——天空飞翔的热气球啊!
不知是吃饭的缘故,还是艾灸的缘故,今天过端午节,老爸的状态就好多了,居然有气力,积极帮妈妈按摩了!
晚餐是二姐准备的,她的手艺是厨师级别的,与我平时清汤寡水的小打小闹不同,她是限制级的三级大片——色、香、味具足,重口味!
而囡囡的部队火锅,芝士年糕,让我流了足足半碗口水,我是哭着喊着都要把它们吃下去的呀!
减肥,见鬼去吧!我每天坚持走一万步,不就是为了能好好吃上几口美味吗?谁也别拦我,谁拦我,谁是阶级敌人!
大姐眼睛不好使,腿脚不方便,嘴巴却不停说:“吃嘛,多吃点!”在她的鼓动下,我看看着肚子渐渐撑成了4个月的孕妇。
暴饮暴食直接产生的后遗症:餐后灌了足足一暖水瓶的凉白开,饱胀地酸爽!到现在,我壮烈地走完了一万步,眼睛也耷拉了,肚子却清醒着!
妈妈餐前已经吃了一个粽子,又偷偷吃了一个小米团子,问谁给她吃的,个个儿都说不知道,连“悬疑片主角”也不知道谁给她吃的,她忘词了?那导演我也只能喊:“CUT!”
餐后,妈妈趴在餐桌,不肯起来,一测血糖,飙升到22,最后,是俩女婿驾着、拖着离开餐桌的。
爸爸,沉浸在手撕鬼子的电视里,无视我们的慌乱,仿佛我们是另一个频道的群众演员。
这个时候,二姐变身睿智的女护士,打胰岛素,加降糖药,又拖着妈妈去洗澡。我就负责递送一下衣物,充当跑腿的二等丫鬟。
宝儿捧着IPAD,在玩世界杯的足球游戏,他说C罗是免费送的,梅西要花钱买,正鼓动他爸爸学这款,可以帮他买个梅西来使使。
乘着混乱,又赖在大姐家不肯回来了,也不知谁在大年初一还回来抱怨,俩姐姐的呼噜声大,他再也不跟她们睡了。
哼!我看他明天回来会说些什么?
鹏飞喝了好许白酒,外加一罐啤酒,刚刚他跟姐夫为国家大事,争论得脸红脖子粗,现在他鼾声如雷。而我,天知道,我竟然还是很饱,很饱,睡不着。属猪的吃饱了就睡觉,特么属牛的,吃饱了,怎么就不睡觉,是要干活的节奏呀!
回想起归途的那抹新月,明晰而静谧,比起前天黄昏的那抹清淡的小括弧,存在感强多了,大概是没有晚霞抢镜的缘故吧!
此刻,端午节已成为过去时,然而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团聚,却似一副动态的全家福,镌刻在脑海,幸福地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