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好热水后,江以娩回到座位上。虽是坐在教室里,人多,室内比室外暖和一点。她还是冷。舔一舔干燥褪皮的嘴唇,她迫不及待地仰头喝水。
“元元,今天我们吃啥?”前桌诸言畅转头对盛太说到。“豆腐。”盛太指指他刚矫正的牙。看着那金属色的牙套,诸言畅抖了一抖。开始长篇大论起来。“元元啊,你不乖啊,不是说好了镶金色的吗?这色根本不配你的身份啊。只有那土豪金才。。。”说着右手缓缓往上伸出一根手指。江以娩喝着水,顺着他的手往上看,啥也没有啊→_→。
“畅畅,你够了啊。”
“噗!”江以娩一口水喷了出来。两人吃惊地看着她。“畅,畅姐?”江以娩求证的看向盛太。诸言畅一脸不愉,心想这人什么听力。“哈哈,是啊畅姐。”
“那啥,就这么定了啊,中午吃鸡排吧,旭妹。”恨恨地瞪了盛太一眼,抛了一个卫生球给他。“畅姐!”“旭妹!”“畅姐!”“旭妹!”
叮铃铃。。。数学课。
数学老师是上届文科重点班的数学老师。接触了3个月,江以娩还是不怎么习惯她的教学方式。虽然不用受第一组同学那样的苦,不用担心看不见黑板。但是原本活跃的气氛在她进来后,更活跃了。老师也不管。唉╯▂╰这样的学习环境,不适合她。这样她该怎么实现与那个人的承诺?
说好的一块上z大,结果她中途转学,不打一声招呼。他会怪我吗,他那样优秀的人,早就忘了我吧。江以娩想着,便也叹了一声。太过嘈杂的环境让她愈发烦躁,索性,左手托头,转头,看着窗外。又是一片叶子在风的抚摸下摇曳着,却是不掉下来。那叶子下面还有一个绿色的果实,随着风一上一下的。奇怪的是,她好似不认识那个果实。出神间,一本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她飞了过来,却在离她5厘米时停了下来。她目光灼灼地盯着盛太,想听他的解释。左方突然传来一阵哄笑声,以及一声极为洪亮的“我靠!”她疑惑地转头,看见一个平时内敛的男生此时狼狈地坐在地上。看样子摔得不轻啊。肩上传来一股力道,迫使她转头面向始作俑者。盛太一脸惋惜地看着她,对她挥了挥书,“把这个递给污波。”她愣愣地接下,傻傻地问到“吴波是谁?我们班有这号人吗?”一旁刚才跌倒的人气哄哄地拿回那本书,一脸不愉,控告着盛太“你居然这么惊吓我的宝贝,你知道它。。。。多么珍贵吗!”一片寂静。数学老师悠悠地看着方波,淡淡抛出一句“方波盛旭元出去,下课来我这报道。”方波傲娇地撇了一眼江以娩,。盛太凉凉地看了她一眼,摇头晃脑地走出了门,嘴里振振有词“孺子孺子,笨得要死啊。”
-_-||傻子,我听的到啊。
一下课,江以娩忙拿起了那本“宝贝”,挤开了闻风而来的人们走到了操场上。适逢大课间。今天空气状态不行,到处都是雾蒙蒙的一片。都是雾霾。受雾霾的影响,今天大课间不跑操。
江以娩走在雾霾中,能见度不过10米。她喜欢这种未知的感觉,这能让她兴奋。走在跑道上,她开始跑了起来,跑到尽兴,她大口呼吸,累了,索性躺了下来。以前,高一时,在光华,她和那个人曾一起并肩跑过。
第一次见到他,是在周一升旗仪式时,他作为新生代表发言。而她作为纪检部新生在旁远远注视他,她那时想的只是努力学习得到升旗的资格,为的只是站的离他近点。
阳光透过发丝显现不可言喻的颜色,发梢带着清晨的露珠,那少年朝气蓬勃。明明是刻板传统的誓词,从他口里念出,听在江以娩耳里却如天籁。她只记住一句话,他说他是高一14班新生,很高兴认识大家。
恩,她很高兴认识他。
转而想想,她也是14班的,只是之前只来的及报了纪检部的名,就请病假了,这才不认识他。
她和他同是入学“榜主”,他是总科第一名,她是语文第一名,总科30名。新同学总爱把他们倆扯到一块,因为他俩又同时是数学第一名,一同进了数学竞赛班。
而她很没骨气的在第一次全国高中生数学竞赛时怯场了。她那时慌张地连笔都直接摔断了。这就有了后来他俩一块跑步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