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王永刚
这是一个全民焦虑的时代。
人是需要有一些焦虑的。如果没有焦虑,通常意味着一个人缺乏上进,没有提高自己的愿望。但焦虑太过了也不行,就容易被压力压垮。在普通心理学中,压力和效率的关系是一个倒U形的曲线,适度的压力(焦虑)水平能使效率达到最高,过低或过高都不行。
在城市,像是钢筋水泥的丛林,没有了熟悉的邻居,也没有了记忆中的那些街道,更没有了村庄。就像歌里唱的,到处都是高楼大厦,到处都是飞机汽车,压得他喘不过气,现在该如何是好… 这世界变化太快了。so sad~ 好多人没有力气再往前走,也没有力气往后退,原地踏步又让人焦虑,这就是现代人的生活。
但生活中总是不乏弱者的埋怨和强者的呐喊。
平庸不足为奇也不足为耻,但是要做个有梦想的咸鱼,因为世界上锅很多,就算没翻出去,但至少这样可以被煎的均匀一些.....
男性觉得自己的担子重 , 女性觉得自己的压力大。 总体而言,社会对于男女性的要求在慢慢趋于平等。所谓的压力,都是来自于毕业后面对社会的感慨与心中缺乏耐心的焦灼。其实,世界还是一样,只是我们对于自己未来的生活在迷茫之中没有清晰的定位。人浮于事,导致很难有真挚的友情、爱情伴随自己的生活。原子化的社会背景下,渴望爆炸式的状态,导致了自己的无助,到头来还是得自己承受和消化这种无形之中的落差感。故而觉得亚历山大……
如今,80后和90后都已经不小了,时代的列车载着我们这一代青年一路狂奔,抵达一座座万水千山。然而,撞得头破血流的时候,终于攀到了年龄的高峰却把理想遗弃在二十岁的山谷,不能说不是一件遗憾的事情。面对转型期的生存压力,在五光十色的社会游走,生活总会及时矫正并收编你的理想。功利主义大行其道的时代,青年被剪掉了翅膀,大街小巷延口残喘…奔走于流水线般的写字楼、菜市场和公交站之间,总有一天可能低下高傲的头。当身份与社会焦虑成为无法撕去的狗皮膏药,初心何为?青年是否还是青年,青年是否还像青年?书生意气与纯真理想残缺几何?总得自我调节,糅合岁月的洗礼与知识的雕琢。审视自己过去的生活,自己做了什么?
总是想,那些不断积蓄却难以消耗的东西促成了焦虑,而那些没能成为现实的期许正在为焦虑添砖加瓦。一种惴惴不安的心情,一种吃饭也吃不香,睡觉也睡不好的糟糕感受。也许,很多人有着一样的焦虑。
焦虑是后现代生活中的特殊产物,科技的发展就像洪水猛兽,将现代人的所思所想全部收纳在一个巴掌大小的手机屏幕中。我们心灵的空间也随之变得狭窄,精神紧张而突兀,在殚精竭虑的生活中,现代人逐渐退化成一种“穴居动物”,生活方式单调,空虚,麻木,颓丧……不不不,其实穴居动物这个比喻完全不恰当,《人类简史》里说,穴居动物比现代人快乐多了。
时间危机、自我空间压缩、风险忧虑、判断和选择疲劳、自我认同危机、生存意义的迷失是现代人生存焦虑的重要表现与根源。在现代社会,人们不可能彻底解决生存焦虑的问题,但每个人可以通过拥有存在的勇气、锻炼驾驭复杂局面的能力、做诚信的自我、保持良好的心态等方式,在流动中构建别一种意义的本体安全。
每个时代都有流行话题,现在我们流行的就是各种形式的沙文主义。这些主义甚嚣尘土,就像黑旋风一样一次次攻城掠寨,无孔不入地渗透进我们生活中的方方面面,在无形中放大着我们的焦虑。
虽然不能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主义清除出我们的生活,但是我们可以用对生活的热爱、对梦想的坚持以及阅读对心灵的擦拭来将它们带给我们的焦虑,清扫出自己的内心。
要学习跳脱出现实的能力,摆脱眼前的生活和各种主义的蝇营狗苟,真正地去反思生活,擦拭自己的眼睛,去触摸自己的内心,做到眼明心亮。这样才能知道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自己又到底想要成为怎样的人,也才能不被别人宣扬的包裹着各种主义的“精致”“有趣”“高贵”所蛊惑。
刘瑜在《一个人要像一支队伍》中提到:真正的绝望跟痛苦、悲伤、惨痛都没关系,真正的绝望让人心平气和。所以,即使现在不停的抱怨工作很累,社会不公,杂七杂八的事情充斥在自己身边,即使面容渐渐憔悴,但至少自己仍然以最努力的姿态去面对每一天,因为生活是美好的,越努力,越幸运。生活终究是美好的,或者说,生活将会变得美好,生活如此,友情如此,未来,希望爱情亦如此。
罗洛·梅在书中整合了各个层面的焦虑诠释,“看狂人的著作,要么是一种生理上折磨,要么是一种心灵上的飞翔。” 同样,焦虑也可以这样。“应对焦虑,要么是成为生理上的折磨,要么助你心灵上的飞翔。”
笔下流露出的诗句,是诗人对生命、生活的敏感与体验,而反观现代的自己,感官麻木,远离自然,丰衣足食却感觉不到幸福快乐。当然诗人很多好的艺术创作都来源于痛苦,杜甫痛苦有了《春望》,歌德痛苦有了《少年维特的烦恼》等等。
所以,读首诗吧,也许还会有点耐心。
2018.7.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