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风, 雨,雷,电,交替着如动听的乐章,时而高潮迭宕,时而平缓悠扬,时而低沉内敛,时而空空引人神往。仿佛我便是它,它便是我,已忘记谁是主角,谁又是配角。未曾想我也是这般喜欢下雨天,即使未曾拿伞,也心甘情愿的让雨,让风,在我的脸上,头发上,裸露的皮肤上做情人般的接触。
回家, 在71路公交车上,一位左手拿一塑料袋,满头白发的老者坐在了我的旁边。大家也都像往常一样沉默不语,有的默默玩着手机,有的手撑着下巴,望着窗外,有的也不知想些什么,一直看着一个方向。
突然,这位坐在我旁边的老者问我明天的天气,说要明天早上参加类似于健康讲堂的活动 ,问会不会下雨。
我说不会,不过今天天气预报也没说有雨,还是拿着伞好。
他笑了笑,仿佛肯定似的点点头,说要明天一定带着雨伞,不能像今天这般为躲雨,等了一个多钟头。
从陌生到熟悉通过交流他告诉我,9月多份就是他80岁生日了,脸上透漏着期待,些许欣慰,还有一些我读不懂的情绪。今天是中元节,十字路口处还有很多人在烧纸。他说他从没有烧过,他告诉我他信基督教,他夫人已经去世20多年了,期间也没有烧过,说了几句没有听清楚的话,也许是人在世的时候就应该珍惜。即使去世了,生者也要好好活着。
他说现在比年轻的时候还要忙,人不能闲着,一闲着没事干就会有那样这样的问题,对子女,亲戚,朋友造成麻烦。眼神透漏着坚毅,智慧,不过我内心却是有些说不上来的滋味。他平常的时候当观察员,去医院能看到我们平常人不能看得到地方,说了很多地方,虽然我没去过,但听着很有趣。还当了两年义工,不要钱的那种,参加了很多会议,有些医生之间的报告也去听,还能听懂。还经常性的写稿子,比当年搞测绘那会还忙。他告诉我,他现在很充实。
临下车,他告诉我他年轻那会,总是把工资的四分之三给父母,自己剩下的那些吃饭用。我问他为什么这样做,他说父母养育他很辛苦,要报恩。
公交车停了,互相的说了再见和其他问候之后。他站起身,右手从左边拿出了一根拐杖,咚,咚,咚,咚...........。我内心充满了敬意,为此写这篇文章。这位老者,未曾问及姓名,却不不需问及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