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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总是沉默不语。
挂钟冰冷地将它划分为十二份,
分针秒针带着岁月的血,
不着痕迹地,
在面容和黑色的眼睛上刻下伤口。
侧耳倾听永恒的疤痕,
嘀嗒嘀嗒,
无法倒退,
滴答滴答,
无法快进。
和所有鱼缸里的鱼一样,
我们以此时间做水,
得度白天黑夜和下一个白天黑夜。
痛苦总是缄默不言。
我们将它放进石磨里,
跟着挂钟一圈圈的转。
磨出新谷,
就抛向长空和大地。
让它如空气、如阳光一般,
细碎、均匀地,
氤氲在每一寸生活的逼仄。
再用柴火与锅,
炖煮成粥。
我们用唇亲吻,
我们用咽去包裹,
我们用胃去消融。
年复一年,
三餐四季。
痛苦震耳欲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