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桥子的冬,是我记得最为深刻的。几乎每年寒假我都要回来看亲戚,回来写作业,回来看风景。这里一年三季都是冬,只有一个夏。忽然儿就从寒冷的要下雪的天气,变为特别热,热的想脱光的天气。变为夏的前几天总是特别冷,甚至会下冰霜,让人根本预测不到,过几天竟然会来那酷暑说一说你到特别冷的几天,大家都会说啊,是不是这寒冷的天气终于要过去了,终于,夏天要来啦!可是有时并不是这样。这里一年四季的天空都是一样的,淡蓝色的,从早晨到傍晚,根本不变色,只有时,云彩的位置会有变化,其他几乎根本就没有变。就像一团蓝色橡皮泥掺上了一点淡淡的白。
每一年这些肯定都会下雪,不下雪也冷的要命。湖面肯定会结冰了,肯定脖子会短一大截。肯定,天空都像是被冻住了一样,几个小时都丝毫不变,肯定,行人僵僵的走路,不想动。有时地上的一大片水都能结上冰,有时就是小区旁边那一点点脏水,也变成了一大块晶莹剔透的冰。大师,不管地上是什么样子的,天空,永远都是那个颜色,好像它已经看透了凡事似的。无论你随时望天空,早晨五点到晚上五点,永远都是那个颜色,静静的,只不过有时颜色会变深,有时候又变得特别浅,有时候白云太多,有时候没有一丝云彩。好像这些市委们为了把雪的美打压下去,所以往树上挂了一圈又一圈的彩灯,白色的黄色的都有,可是这些却仅仅衬托了雪的美。根本无法与洁白透亮的雪花相比。每晚都是这样,其实一点都不暗,却偏偏要开着灯,其实一点都不亮,楼道里的声控灯却偏偏不开。这样的晚上,还是坐在挤的要命的公共汽车上最好,当然要有一个座位。静静的,把头靠着窗户,看外面的晚景,也看看天空。
说冷吧,要是室内,那真是暖和的不得了了,早晨,阳光透过玻璃,那真是热得想脱一层衣服,不过说是热吧,那也不行,失败会让人脖子短一截,整个身体胖一圈。羽绒服说不定还要多穿几层呢,围巾套一条脖子已经够紧了,但是一旦风吹来,窗外的塑料袋沙沙作响,那还是要套两条围巾,戴上一个口罩,顺带把大帽子遮起来才行。有时候在外面呜呜的脚都出汗了,可是不敢脱,因为一脱就会变冷了,铁轨上有时候都结冰,许多马路工人在旁边赶忙的清冰,因为不一会儿就会有一辆火车开过。要是让火车打滑了,那后果不堪设想。不过如果城楼上仰望一条河,那真是太美了,灯光照映着流动的河水,那真是春天的景象。要是你就此相信了,一打开窗户,那冷风灌进来,可不关我的事儿,一定要按照生活作息,别胡乱相信窗外的景象。
这里的风,我想和白马湖差不多了。窗外钥匙放着几个装东西的塑料袋,那大风一吹,他真跟爆竹爆炸的声音差不多了。特别想你就在窗口交作业,那声音特别吵,烦的要命,你都想不出来,那风实在太大了。好像吹着下面的窗户都打开了,沙石都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