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在一个离县城比较偏的一个深沟里,现在也变的人烟稀少。能走的都到外面去了,家里就剩下一些老弱病残的老人了。
原来村里在放假这个时候别提多热闹了,河沟里总能看到一群滑冰的小孩你追我赶,也有点着一堆一堆的烟火小孩,烟雾弥漫了整个小沟,有三五处阳疙崂地总能看到三五成群老人聊着闲话晒着太阳。每走几家总能听到铛铛的麻将声,窑里被这些玩麻将的和看热弄的人弄的烟雾缭绕,呛的你根本不敢多待,所以女人们一般会找一个人少的地方玩麻将,当然炕上还会围着一群男人玩着扑克牌赌点小钱。整个家里本来也不大围的严严实实,要是再走几家你就会听到大喊大叫便是喝酒之人在划拳。可是现在即使整个村前前后后总也不见几个人,连狗的叫声都听不见了。
我们村就在一群山山之中,山山之中一村接着一村。山与山连接出一条小路,曲曲弯弯环环绕绕不知头到哪尾在哪。我们村还算人多的总共前后几十户人家,儿时总是不喜欢冬天,四周环山,总感觉山上黑不溜秋,刮得的寒风硬的很,刮在脸上像刀刺一样总是缩着脖子。家里烧火一般都是豆秸秆之类绒材,因为这些比较多不烧也浪费了,不是没有硬材(树干树枝类),而且豆秸秆这些一般都夹杂着一些土,灶火烧火会带有很浓的土腥味我很不喜欢这个味道。也没有什么好的去处,玩的东西也少,只有东家串李家串。那时家家户户门窗也是黑不溜秋经过长时风吹日晒雨淋显得老旧了,只有刚结婚的年轻人婚房才是新门窗或者刷了层油漆,显得很有现代感,那时玻璃好像还没有在门窗上发展,都是用浆糊粘窗纸,年年要重新粘。特别临过年前大扫除,窗纸全撕掉,把窗棂扫干净,手已经冻麻了,笨笨拙拙粘,有时候粘着粘着浆糊都冻住了,窗纸不粘。回想以前不后悔现在,后悔的是当时没有珍惜年轻时间。
现在大部分都把老家返修了,就是原来光景不好的也把家里收拾的明光锃亮,窗子不行的换成新窗子,安上玻璃更加保暖,院子全部混泥土铺平,路也修的宽宽的。家里白白净净,厨房隔离,新门新柜。即使是个城里人有时也羡慕,可是现在却显得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