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半的城市,安静得就像一座死城。昏黄的路灯下倒影着“万年青”的树叶,它随着夜风微微摇摆,显得有些悲凉。
月光透过老旧的蓝色玻璃窗照到卧室的墙上。
墙上挂着一副个人写真,上面是一个女人,长直发,大眼睛,高鼻梁,樱桃嘴。漂亮极了,就是可惜没有笑容,更多的是颓废。
再往下看,床上坐着的正是这个女人,不过她看起来比照片上还要消瘦,直发也变成了波浪卷。
女人点了一支烟,征征的望着窗外,不知道思念想着什么。
突然,她掐灭了手中的烟,发了疯似的撕扯着自己的头发,不知道用的是哪里的方言嘶吼着。
过了好一会儿,女人才安静下来,似乎是吼累了,或许是觉得无意义。
她慢慢走到床头,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把弹簧刀,刀光在月下反射到她的脸上,透出丝诡异。
女人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平静的看不出一丝波澜,就像一个没有生命的木偶。
一刀,两刀,三刀……
她的手腕上渐渐涌出些鲜血,她伸出舌头舔了一口,味道有些咸腥。
女人嘴角上挑,笑得狰狞,笑得悲戚。
乱糟糟的头发遮住了她漆黑的眸子,此时此刻她就像一个从地狱当中爬出来的嗜血恶魔,可怕至极。
“滴滴……”
突然手机提示音响起,打破了这可怕的景象。
这么晚了,会是谁?
女人放下手中的刀,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把这个月公司销售额整理一下发过来。”发送人是公司的经理。
“哈哈哈……”女人把手机扔到了地上,狂笑一阵,但很快又停了下来。
她弯腰把地上的手机捡起,手指拨动着,发了两个字:“好的。”
不想活?想死?
可惜生活还得继续……
女人起身走出卧室,走进厕所。打开浴霸,灯光在黑夜里比白天强得刺眼,她低头缓了几秒,看向了镜子里的自己,努力挤出一丝微笑。
接着,她打开水龙头,冷水狠狠冲刷着流血的伤口。在明亮的灯光下,我这才发现,她居然还有旧伤,有的已经微微结痂,有的已经结痂很久已在愈合脱落,有些则永远在她的手臂上留下了痕迹。
今已是深秋了,这水凉得刺骨。
“嘶―”女人皱着眉,咬着牙,轻哼一声,显然是被痛的。
她简单粗糙的处理完伤口,拖着还在滴水的双手,走到客厅沙发坐下。打开电脑,手指熟练的跳动着,整理起经理要的数据。
这还是凌晨……
接近早上七点,女人总算完成工作了,她打了个哈欠,有了些许睡意。但瞧瞧窗外,天已经蒙蒙亮。再过一个小时她又要开始马不停蹄的工作卖命。
她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去洗了个冷水脸,然后坐到桌前化了个精致美丽的妆。
清晨的第一抹阳光照到她的身上,她对着镜子,露出八颗牙齿,标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