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风中飘荡着肉桂和藏红花浓郁的香气,她身着一袭素裙和披肩以御骄阳,那是石榴花绽放的色彩,无需其他装饰,仅是那完美无瑕的面容和微笑,已非我能言表。我知道只需一瞥,仅仅一瞥,我的心已为她所有。”莫泊桑在《漂亮朋友》里如是陈述。在文学史中,描写爱情的著作数不胜数,爱情,往往就是超脱于亲情血浓于水的羁绊、不同于友情肝胆相照的义气的一种独特的情感。
而一部文学作品中,对于爱情的刻画,似殊途同归,也似南辕北辙,各有千秋。
夏洛蒂·勃朗特在《简·爱》中对于男女主人公爱情的刻画无疑是非常精准的:“我无法控制自己的眼睛,忍不住要去看他,就像口干舌燥的人明知水里有毒却还要喝一样。我本来无意去爱他,我也曾努力地掐掉爱的萌芽,但当我又见到他时,心底的爱又复活了。”如果爱情仅仅是两个人之间心意的相通,平淡地过每一天,那么爱情就存在于这芸芸众生中。我们的日常生活中,也多得是这种普通的情感。文学作品中的爱情之所以会被人赞美,会被人铭记,不仅仅是因为男女爱情之间的纯洁,更应该是在爱情之中所经历的事情,或者是灵魂的交流,或者是几个矛盾。
爱情中的矛盾会使情感之间相互碰撞,从而实现升华。
莎士比亚在他著名的剧《罗密欧与朱丽叶》中就详细刻画了两主人公爱情的矛盾,爱情中里的逆反叛逆心理促使他们俩为了爱情选择毁灭,而毁灭迎合了读者对轰轰烈烈至死不渝的爱情的憧憬。也正是因为两个家族不可调和的外部矛盾和来自身边切实感受到的的阻力才使得他俩坚定了爱情和在一起的决心,而俩人还未度过热恋期就殉情了,自然使爱情永远新鲜不老不死。这样的安排,就从矛盾中升华了爱情的意义,使它超脱了对于普通爱情的理解,跨入了文学爱情的范围。
“清晨带来了凄凉的和解,太阳也惨的在云中躲闪,大家先回去发几声感慨,该怒的、该罚的再听宣判,古往今来多少离和悲欢,谁曾见过这样的哀怨辛酸。”而在结尾时提到了某位贵族的感叹。通过两人爱情和生命的牺牲,从而使两家的仇怨一笔勾销,这或许在旁观者看来是个美好的结局,大概也是莎士比亚最想带给我们的一种言论引向,或在现有文明上的一种变革。
所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爱情的悲剧性和矛盾性使得文学爱情当中的情感得到了升华,当然也并不乏结局完美的爱情故事,但不论哪一种文学爱情,都在昭示着爱情的来之不易。
乔斯坦贾德在《苏菲的世界》中写道:“生命本来就是悲伤而严肃的。我们来到这个美好的世界,彼此相逢,彼此问候,并结伴同游一段短暂的时间。然后我们就失去了对方,并且莫名其妙就消失了,就像我们突然莫名其妙地来到了世上一般。”有些文学作品中的爱情往往和一些大规模大格局的事情紧密结合起来,不同于当代某些安于眼前的主张爱情,文学作品中的爱情要么就是结交如水,要么就是轰轰烈烈。但它们的内涵和意义离我们太遥远,这就是我们感动于书中主人公的爱恨别离,却也享受于现实生活中爱情的平淡如水却坚贞的感情的原因。这更是我们每个人都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也是在某个午后传来的呢喃。
就像某句话描述爱情的那样----
白茶清欢无别事,我在等风,也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