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们,在钢铁的洪流中,
碰撞、较劲,激昂的生命,
拽起沉重的身躯;
无数次的跌倒与爬起,撕裂的疤痕里,暗夜里嗜血的疯狂,
大钳、沉重的大锤吞噬着夜的铁幕,
在一次次的淬火中,锻造着黎明;
因为想在有晨露的阳光下,
亲吻可爱的妻子,
冰冷坚硬的胡茬被熟睡的孩子讨厌着;
一只频繁迁徙的鸟,在城市与荒野中,
在喧嚣与孤独间徘徊,
回家是方向,是目标,是撕开夜幕的翅膀;
在一切人迹罕至的地方安家,在一切荒凉中祈盼南方,
在北国的风沙里,我们怒发冲冠。
我、我们在终生迁徙的洪荒里,
汗水与钢铁在强大的扭矩里塑变,
拼博、向上,
无数弱小的生命构筑起钢铁从林的巨兽,
疯狂急速的盘旋搅动着过去、未来的时空;
仰天长啸的心脏再一次迸发,
唤起枯萎、沉寂、堕落的翅膀,
极寒没入身体,即将冻僵的心,
留恋的眺望远方人类灯火的温情;
因为他们想去温暖亮丽的城市里,
看望年迈的老宅,那里总能翻到儿时的宝贝,
娘,你还好吗?这是谁的心,
碎了一地;
也许只有钻进千米的地下,你才会理解我的伤心,
同时,地下的岩石也会告诉你,我的幸福。
我,我们在一起迁徙的漫长里,
沉默、手语,
越过千里的高原,挥不去咫尺红颜,
近了,草原上的井场,
远了,雪山上那一抹红,
穿越了大半个中国,只是为了和那里井架再一次偶遇;
它一直矗立在那里,
熟悉的陌生,风里不卑不亢,沙里迎风怒吼,
也许下一个千年里,只有胡杨和井架,
迁徙的行者中,
有无,如我对你一样的爱情
在迁徙的生命里。
是的,一群迁徙的圣徒。
魏魏的井架,
美好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