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庆幸还能用嬉笑的语言谈论我们失去的曾经。如果这些是自己的伤口,你便可以说我没心没肺。可不管当初有多痛,多么无法忍受,至此也将成为过去,并且,不管以后的日子有多长,你都只能走在你当初选的而现在却后悔的这条路上。这不叫认命,而是一个人的众多成熟标志之一。
谨以此文,纪念我们失去的单纯。
我一直以为“纯”这个字是来形容狗的,不纯那叫“串串”。
直到有一天,朋友看着他前女友的照片颓然感叹:“不是吧,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她还好纯,怎么现在一点都不纯了?”,至此,我才突然发现,原来这个字还可以用来形容女人,这跟我一直把男人当狗来形容,有了重要的契合。
我一边写我的稿件,一边听着朋友发自肺腑的呻吟,可能太显得无关痛痒,让朋友有些不满了,扯着我的胳膊非要问明白这其中的原因。
我只好顺着他说,“就是嘛,这到底是为什么,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五年前。”朋友说完这句,陷入无边的惆怅。我则趁这几秒中的空白抓紧写自己的稿件。
其实就算朋友回过神来继续问我,我也一定不会说明白这其中的原因。这就好比我刚买“豆豆”的时候,也不知道它纯不纯一样,只有等到它长大了,才知道它纯不纯,一只蝌蚪还能进化成青蛙,前后如此差距它妈都不一定能认得出来,更何况是女人。最关键的一点在于,纯与不纯,完全是女人的权利,这跟我朋友没几毛钱的关系,也是,他现在找的女人最低也是500块的关系。我倒觉得朋友的单身状态挺好,百花丛中过,无人劝郎归。
思索间,我看着窝在一旁睡觉的豆豆,其实豆豆纯不纯,我只能等着瞧,着急也是没有用的,总不能亲自上吧,那指定不纯了。说白了,豆豆的纯不应该是我喜不喜欢它的理由,我养狗,是为了寻求一个永远依靠自己、不离不弃的身影,而不是为了让人怀疑自己的性取向有问题,这道理看似简单,用在自己身上时,有多少人能懂?
朋友还有一个不明白的道理,女人拼命的改变自己不是为了男人,她的最终结果是改变了男人。在爱情面前,我从没有觉得自己是强大或是卑微,每个人的改变同样因于被迫,男人再强势,也会埋头耕作,女人再卑微也将仰天长吟,只是,这道理在多年之后,反过来亦可说通。
在平安夜那天,我女朋友收到了别人送来的苹果,感动得一塌糊涂不吐不快,于是电话都打到我这里来了。此电话目的有两个,一是鞭策,让我看看再不拿她当回事儿,就有可能被人掠夺;二是诉苦,让我知道异地恋的痛苦。我当时只是笑了,并顺势道了歉。事后想想,顿觉无限伤感。都说“事儿后”陷入思考的男人不是好男人,没出息,我想我就是。
你的身价难道就值一个苹果?当你最孤单的时候,最委屈的时候,最需要依靠的时候,一个苹果的作用果然可以抵得过那个天天给你提一袋苹果回家的男人,在你伤感只有一个人送你礼物的时候,还有一个人他远在他乡,他的桌上全是加班的稿子,他的眼睛映着窗外的烟火泛着泪光!
我当然没有这样说出来,我只是感叹或许在五、六年之前,在漫天飘雪的城市里,我用胸膛给你暖暖手也是幸福的,而现在,不把心掏出来给你看就好像不能证明对你的爱还有温度。有人说时间和距离能让爱情觉醒,其实我倒感觉是死了。
终于接受人不可能再回到过去这件事,有时候不能回去就意味已经失去,我们的单纯再也不是碰到一个夏天,等到一个雨季,看见蜻蜓,就会微笑,如此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