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在寒风与阴雨中启动,慢慢向前,向前是都灵,三连冠的尤文图斯的所在地。列车短暂停留后,继续向前,我忽然开始关心火车会怎么走,会向哪个方向,是向北穿越瑞士,还是向西绕进法兰西?
外面的天依然阴沉,不时有雨点在车窗滑动,窗外的城市慢慢远去,高楼慢慢变成点滴。坐在窗边,看着向后不停流逝的风景,仿佛会如时光一样一去不复返。窗外忽然一阵黑暗,又一阵光明,黑暗与光明又相互交错,那是列车在隧道中穿梭。高山不时在光明里闪现,有绿荫的树木,有陡峭的悬崖,还有偶尔擦身而过的列车,那是有人在离开,也有人在归来。
不知觉中,列车穿过了法国与意大利的国界,一些小镇出现在视线里,透过车窗,仍然可以感受到那里的宁静,其实,生活本该是宁静的,偶尔的高潮只是调剂而已,就像山间的溪流向前流潺,平静而安详,偶尔遇到峭壁,飞流直下三千尺,终归平静。人最重要的是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不然年华岂不虚度。明白的太晚,却老的太早,人生会充满悔意。曾经有个朋友跟我聊起年少的轻狂与而立的隐忍。我说,有些事情是因为没做而后悔,有时候是做了而后悔。前者是单纯的遗憾,后者其实是经历。经历是强过遗憾的,趁年轻还来得及犯错,每个人的开始和结局都是一样的,那么不一样的就是过程了吧。所以这个过程才是生命最大的恩赐了。
列车继续北上,小镇一个个向后流潺,气温也在越来越低。
最后一站,巴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