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棠把手机里收藏的 23 个西点学校页面截图打印出来，铺满整个书桌。深夜的台灯下，她咬着笔帽，在 “西安美味学院”“西安烘焙艺术学校” 的宣传单页上画满问号，最后笔尖放在了”西安新东方烹饪技工学校“的简章上。母亲端着热牛奶进来时，被满地的 “糖霜地图” 吓了一跳 —— 那些彩页上的蛋糕图片，比女儿课本上的笔记密集十倍。

“这个学校学费便宜。” 林小棠指着某张宣传单，“但课程表只有基础烘焙，连翻糖和法式甜点都没提。” 

她想起上周在甜品店打工时，店长嫌弃她不会做日式和果子，“艺术学校” 的老师则在试课时反复强调 “情怀”，却没教她怎么精准控制烤箱温度。

父亲凑过来，老花镜滑到鼻尖：“新东方是大牌子，你表姐的儿子就在那学中餐，说实训设备都是进口的。” 母亲看着说：“我记得，隔壁小蕊读的那个学校，毕业后直接去了连锁面包店。” 林小棠默默打开西安新东方烹饪技工学校的官网，高清视频里，外籍老师正在演示巧克力调温，学生们的操作台边摆着电子秤、探针温度计和专业级烤箱 —— 这些细节让她想起在米其林餐厅后厨偷看到的场景。

周末的实地考察像一场残酷的考试。第一站的 “艺术学校” 藏在居民楼里，教室弥漫着过期黄油的味道，所谓的 “实训” 只是让学生轮流用一台十年前的烤箱烤曲奇。

第二家 “美味学院” 的老师反复推销创业班，却说不清课程里的 “高端技法” 具体指什么。

直到推开新东方的西点教学楼，恒温恒湿的教室里，每个工位都配备着独立的风炉和平炉，展示柜里的毕业作品有会旋转的翻糖蛋糕。

“我们的课程分模块教学，从基础面包到分子料理，每个阶段都有行业认证的导师。” 招生老师递来的课程手册里，甚至夹着学生参加世界技能大赛的晋级记录。林小棠摸了摸操作台上的法国乐葵模具，突然想起自己曾用酸奶盒当裱花袋，在纸杯蛋糕上挤出歪扭的花纹 —— 原来真正的烘焙教育，不是让学生在过时设备上重复失败，而是给他们精准的刻度和试错的底气。

母亲还在犹豫学费问题时，林小棠打开自己的 B 站账号。她发布的 “自学翻糖日记” 已经有 5 万粉丝，最新视频里，她用新东方公开课时学到的 “糖霜渐变技法” 做了星空蛋糕，弹幕里满是 “求教程”“这学校在哪”。“你们看，” 她指着屏幕上的打赏记录，“这些订单已经能付第一学期的学费了。” 父亲突然拍板：“就选这儿，设备好才能出细活，就像我当年学钳工，得有把好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