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同学少年(之一)
——草根族的老旧故事系列
我们这帮同学,大多从幼儿园光腚起,就差不多在一块儿(小城嘛,大家住处也就那么一个范围)。
小学六年结束,各班大概有百分之十的样子考进了当时的公办中学。组成了一个初中班。整个初中时期,学工学农,懵懵懂懂跟着形势转。班里又自己组织了文艺宣传队,自行联系到乡下去演出。好容易熬到六九年底初中毕业,又相当一部分下到建设兵团。我是主要鼓动者之一。一直到七十年代中期,才陆陆续续慢慢回城就业。所以,同学们的感情特深,几十年来在一起粘惯了。
在金色年华的时候,留下了虽纯真却有些青涩的记忆碎屑。
一、教室里没人
刚从小学里给课桌划中线的氛围里走进中学,又是几个班的人组成一个班。于是,刚开始男、女同学间交往畏之如虎。尤其男同学,生怕人家说:咦,他跟妹子搞在一起。那就好象不得了的丑喂。
快要上课了,如果这天是几个女同学先进教室,那么男同学们都在走廊上。一直到上课铃声响后,总是几个小同学被硬推在前面进去。似乎谁第一个先进去就会倒霉一样。
要是今天男同学先进教室,那么女同学就要等到铃响老师来了,问:怎么还不进教室呀?“教室里没人”,有时会听到这样的回答。好象男同学不是人。呵呵,好在也没人去追究。然后女同学们这才你拉我扯的,扭扭捏捏的往教室里走。
二、文艺宣传队
现在已想不起是什么机缘促使的,反正我和几位同学发起组织了班上的文艺宣传队。自己编排了舞蹈、独唱、小合唱、表演唱、相声等小节目,然后又自己到参加过支农(到生产队、现在叫乡村去帮助干农活)支工(到工厂去参加劳动)的地方联系,给人家演出去。能参加宣传队的男、女同学必然都是班里的精英式主要人员。
在一起排练演出的朝夕相处,男女界限就自然打破了。
三、诨名绰号泛滥
男女界限打破了,调皮捣蛋的事就多了。反之也没正经上过几节课。于是,五十几号人有六十几个外号。有的失传了,有的叫了几十年一直到现在。
四男四女比较胖的同学被叫成威虎山的八大金刚,姓什么就叫什么大。
男同学有:嗷呜(因嘴大),赛虎(打篮球时爱一蹦一蹦的),卵八丈(说其小jj长),吃不得亏(人老实,大同学故意逗他,一反抗就说他又吃不得亏),烟缸(抽烟多),牛皮(爱说笑,方言。北方叫侃大山,我们这叫吹牛皮),烧饼(儿童时叫起),结司令(轻微口吃),二鬼(未考证出处,可能是说长相丑),饭桶(饭量大),二驼子(背有点拱),宋癞痢(因一次剃光头而叫起来),老八(在家排行),砌不高(姓的谐音加人矮),扁脑(扁头之意),东北佬(大概是祖籍东北)
女同学有:猪几客(姓的谐音加方言口语),兔缸(长得小巧、形容像兔子,与烟缸、酒缸等对应),妖怪(说人家丑),橡皮卵(名字的近似谐音加故意的丑化联想),满先(最小或最后的孩子叫满崽满女,引申为对较小女性的亲昵称呼),姜古老(姓的谐音加口语),韭菜屁(说其上课放了个屁是吃了韭菜),黄老鼠(男同学不喜欢其,便以皮肤黄而贬称),张老二(大概是家里女孩排行二),萝卜皮(姓的谐音加贬意),借米还糠(内向绷着脸,故贬其好象借了她的米还给糠一样),雷公(大概说其厉害,又反电母之意称之),小不点(个头身材小)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