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声音。
整理杂物,便走进里面的门外廊道,对面屋的声音从窗户口飘进我的耳朵,就是那么刚刚好,像按时踩点儿地站在里面,交谈的新内容也开始了。
三位女性,一位年老,两位中年,其中一位是理发师,她因为在进行理发,大多时候也是倾听者,只是偶尔会呼应一下。
中年的说“都说,死了会投胎的,谁还知投成么胎?”,也不知是怎样的思路,带动了年老的,忽然间讲述了神秘的事,她说“有个媳妇,晚上关门,门敞开了个缝儿,她就想过去关上,听见死的婆妈,跟她说,送我过去,这个媳妇就真的出去了,去墓(ying)地了。一晚上都待在那儿,人不知她怎么过的一宿的,当时带的手机,家里人直打电话,就是打不通,第二天早上,这个媳妇也是惊讶,怎么自己在墓(ying)地的,也想不起来自己怎么过的这一夜。多亏婆妈说的是送她过去,而不是叫她跟她一起去的。这是蔄(man)山的事儿呢。”
理发师说“你是不是之前来弄头发说过,我印象里是有人说过,在墓地待一晚上的事儿”,年老的说“嗯,那可能我跟你讲过。”
中年的说“是啊,真邪乎哈”,年老的继续说“还有我们村,**上山干活儿,看见死去的叔在山上,戴的草帽子,还拍他的肩膀了,两个人在山上打打闹闹地玩……**回来后,不长时间就死了。”
年老的和中年的,一起下结论“凡是能看见死人的,都不是平常人,肯定是挺特别的人。”
听完,我悄无声息地回了屋,恍惚着想“我算是什么人?正常人还是特别人?还好,我看不见,只是偶尔的梦特别些,算是夹在中间的中间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