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7.5
十三点二十四分,没有阳光没有阳光没有阳光。
酝酿了几日的大雨终于倾泻而下,有些急促,只带了隆隆的雷声,闪电还没有准备好。风来得也不凑巧,打湿了警服的裤脚。我看到他们在奔跑,在雨中奔跑。突然想起逼哥那句“气喘吁吁眼泪模糊奔跑跌倒奔跑”,就在风中停住了脚。
五楼的世界是苍白的,没有阳光,也不该是月亮,一切都引人遐想。我想你在三楼也是这样。风扇呼呼的响,吊在头顶的灯闪着尴尬的光,还有令人厌倦的窗。我很想敲碎这面无用的墙,让风进来,雨也进来,唯独挡住光。我像是平躺在大地上,任由灵魂去流浪。然后一道闪电将我从梦中击醒,我就彻底冲破迷墙。
一切本可以不是这样。每个人都说,热,很热,非常热。我感受到了这个城市直击灵魂的焦灼。每次我都记起杜鹃的那句台词——缘为冰,你能保存它多久?怕是在这个夏天,再坚硬的冰也挺不了多久罢。你记不记得前广场二号楼旁的那棵大树的色调像是来自王家卫的电影。不知道这次倾盆之后,又有几片绿叶将失去本已时日无多的生命。
惨白的墙,惨白的光,惨白的钟上唯一的颜色缓慢地走着,告诉我这才是生活。我突然爱上了绿色。对树来说,绿色才是活着,那或深或浅的黄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春风又绿江南岸,春风又绿杨柳梢。等那一场春日的好雨来临,一切都是崭新的。
可如今已是夏了。那就冲破迷墙,迎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