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有天马行空的想法了,也好久没有打瞌睡的习惯了,同时也伴随着深夜难以入睡的困境。
不是?这一切,怎么好似来的那么突然。
突然的是,如今才二十九,是呀,马上而立之年,没到这个时候,就不会懂得其中的滋味,有时候自嘲的想起十几岁那年的理想,翻看着课本,读着孔子的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幻想着二十年后,自己一定能开上飞机,翱翔在广阔的天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那些高楼耸立,宽广马路,车水马龙。
儿子呀,过一年又大一岁了,马上30岁了,很多大事你还没有做,你要多努力呀,看看同村的人,人家都买房到县城了,其中就剩下寥寥无几的你了。仿佛是十几岁急于痴迷穿越到二十年后,大展宏图,被刚这几句打的遍体鳞伤。
没错,今年来到了二十九岁,一心求财的我打算今年在G城过年,不为别的,就想多赚一点钱,当然也是节约点回家乱七八糟的费用,被留在了一线城市G城过年,时间过的急,马上年二十五了,正当全家准备新年的礼品的时候,老家来电话了,确定是不回家过年了吗?姨说女儿出嫁也不来吗?妈这边找借口,边肯定的答复,确定在G城过年了,等来年再回去吧,挂了电话,脸上眉毛紧紧一缩,不乏露出一点后悔,妈和爸爸商量了会,加上年底车票不好买,最终还是派我去一趟,毕竟人生大事,总要有人去见证,何况是一起长大的小妹呢。
随即坐上了车,由于家人都没回老家,丈人家在县城,就先去了丈人家,买了些礼品,虽然在超市左挑右挑,总是没有性价比最高的礼品,可能礼品从来就没有性价比这个词吧,更多的只是好看,所以才叫礼品。到了丈人家,屁股还没坐热,丈母娘有一句没一句的提起了买房的事情,确实如此,结婚6年多了,一直说买,可是看了又看,选了又选,还是没有一点风声,至于车子也没有买,学的驾照都要换证了,实在是接不下这个话题,只能扯其他的话题,边说边如坐针毡。
满心惶恐的住了一晚,第二天就去了乡下。推开自家的门,内心潜意识的准备叫妈,但是看着空荡荡的房子,拉着窗帘的窗户,沙发用布盖起来的,电视机上的灰尘,以及冰箱半开透气的场景,到嘴词赶紧收了回来,只剩下感悟。在家各种找寻,很多东西已经找不到了,可能是好久没来,不怎么熟悉了吧,到了下午,准备洗澡的时候,连自己的毛巾都找不到,又不敢打电话给父母,感觉来到了一个全新的地方,既熟悉又陌生,隔壁邻居此时已在张灯结彩,搞卫生贴对联,好生热闹。
临近过年,地理位置靠北的地方,特别寒冷,把家里的床平铺平铺,显得有些单薄,又找了一床被子加上,睡下去,看着天花,开着灯,此时外面璀璨烟火,小朋友欢声笑语,嬉戏打闹,大人们陪伴孩子点火的声音,时不时传来,安静的房间,冰冷的床被,客厅没有电视声,没有妈妈泡脚的声音,没有爸爸抽烟伴咳嗽着的声音,一切都那么寒意,包括空气。
那个夜晚,我做梦都在发誓,一定要听妈妈的话,听爸爸的教导,好好爱妻子,耐心教育好儿子。突然电话响起,姨打电话来了,天微亮要准备送小妹出嫁了。
经历了小妹出嫁,才知道为人父母的不易,在婚礼的现场,父亲把自己女儿的手托付给另一个男人的那种心情,我感动的心底一颤,眼泪在眼睛打圈的时候,思绪开始穿越到二十几年后,自己变成那个父亲,在托付女儿给另外一个男人,自己心里要说的话,已经写满了几页。
婚礼结束后,又匆忙的买车票回G城陪家人过年,在火车上考虑着人的一生,突然电话响起,原来老同学年后结婚,邀请参加,但是路途遥远,加上刚从老家回G城,衡量许久,最后还是礼貌的婉拒了老同学,以前总是觉得时间是最充裕的,现在恨不得把时间掰开用,也很难把所有的事情做的漂亮。
回到G城,几乎天天下雨,在家闲也是,想着多赚钱的门路也没有,毕竟大家都要过年呀,热血了几天,等冷静下来了,就刷视频了,打游戏,打的正带劲的时候,老婆开始恼骚了,说不求上进,事事一事无成,然后还扭起了我的耳朵,儿子也凑热闹,过来打我一掌,此时不知道心里哪里的火,一手就掐住了老婆的脖子,父母赶忙过来劝架,把我拉开,父亲开始说我这没用的家伙,母亲也开始骂我,我全身无力,瘫痪在沙发上,听着数落,他们喋喋不休,我实在听不下去了,使劲在桌子上锤了一拳,回到了卧室,正时年初二,老婆已经怀了二胎。
写到这里的时候,距离事情已经过去很多天了,也在晚上到处瞎无目的转了很久了,是的二十九岁,我如同井底之蛙,又如同禁锢的恶魔,随时会爆发,我努力的去摆脱这一切,想回到十几岁,一飞冲天的少年。或许这是心病,或者已经不知道未来的路了,迷茫,怯弱。
就说到这里吧,心态“耄耋”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