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年轻的时候羞于启齿,等到长得开嘴时,已是人近中年,且远隔万重山水。——《乖 摸摸头》
1.翻开大冰的作品《乖 摸摸头》,第一页就是这句话,每每看到这句话的时候,我们心中是否也会浮现着这样一个人?
你没有?
我有,管她叫丫头。
我的的相识是缘分,也许一个不经意的举动,看来也是温暖至极的。
大余有一座塔,叫做魁星塔,坐落在山顶上,山不高,上山有两个选择,一个是走水泥路,路很大,但是很远,是沿着山一直盘踞而上的,还有一个就是走老路,老路是黄泥踩出来的,我喜欢走老路,径直而上,快而方便。
七月的天,真是就如“爱就像蓝天白云,晴空万里,突然暴风雨”,也许上一刻还在风和日丽,下一刻转瞬就是倾盆大雨。
烈日当头时,选择老路,我以为我是庆幸的,四周都是花草树木,空气也格外的好,树叶绿油油的,也把烈阳给遮挡住了,所以并不觉得有多么热,可是不一会儿,天空不作美,暴雨转瞬而下,天空渐渐的黯淡了下来,打的树叶哗哗作响。
我心想,完了,拔腿就往山顶跑。
就快到山顶的时候,我见到你了。
那是我第一次见你,穿着蓝色的牛仔裤搭配着一件白色的衬衫,个头不高,跪坐在那。
雨越下越大,带着黄泥冲刷而下,你的衣服很快也与黄泥染成了一色,我跑到你身边,想要扶你起来,你委屈的看着我,雨太大,我分不清你的脸上的雨还是泪。
“你没事吧”我喊道。
雨的声音越来越大,我听不见你说什么,耳畔总是回响着“哗哗哗”的雨声。
你摇了摇了,想借我的手臂站起来,可你始终站不起,样子看上去是那么的无助。
我是个同情心泛滥的人,总是看不得女人受委屈和流眼泪。
我想也没想,就抱起你,快步的向着山顶走去,你很轻,也很乖,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的你就跟猫咪一样,抱着也不挣扎。
上了山,我们躲在塔下,我身上也是黄泥,你身上也是,两个人脏兮兮的坐在台阶上,那时候的风很冷,更何况淋湿的我们。
“你没事吧,还能站的起来吗?”
你说“没事”
说完站起来走两步,一拐一拐的,膝盖都磨破了。
拿出手机,也是湿漉漉的,还好,没有坏,我叫你打电话给你父母,你这样肯定是下不去的,你打了电话,我们两个人静静地等待。等待着暴雨的停歇。
你拽了下我的衣服,轻声的说了句“谢谢”我还清晰的记得,你的脸红的像苹果。
七月的雨,来的快,去的也快,你的父亲开着车来了接你,还问我要不要一起下去,我摇了摇头,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那一年,我17,你14。你不知道我名字,我也不知道你名字。
事后告诉朋友,他们都说我是走了艳遇,我笑着,14岁的青雉的女孩,也能算艳遇?呵呵。
原以为事情就这样告一段落。
也许是命运的转轮将你我绑在一起,我们不是朋友,也不是亲人,可最后却也成为了无话可说的人,你喊我“哥”,我喊你“丫头”,我们两个人,无关爱情,有的只是似是而非的亲情。
2.隔了几天,我手机收道一条信息,没有名字的陌生号码。
“那天在魁星塔谢谢你,我这几天总是在想,如果那天没有你,我会不会被大雨掩埋,你抱起我的时候,就像小时候我爸爸抱我一样。”
是女孩发过来的信息,我楞了很久,根本不知道怎么回复你。
直到你又发过来“哥哥,允许我这样叫你,好吗?我一直都希望有个哥哥,你做我哥哥吧。后面是你发给我的qq号”
我回复了一个“”好“”。
然后就这样,你总是像个麻雀一样叽叽喳喳的找我聊天,我也终于知道了你的名字“xx雪”,你好像很关注我,每次我发说说在朋友圈你总是第一个点赞。
我老气秋横得说你“小丫头,别一整天就拿着手机玩,小孩子要多读书”
你就说我跟个老爷爷一样,啰里啰嗦。
我们就越来越熟悉。
我总爱小丫头小丫头的叫你,你也爱唱反调一样老爷爷老爷爷一样叫我,两个人都那么不亦乐乎。
3.第二次见面是在我分手后的一天,我把自己喝的烂醉的坐在路边,像个傻子一样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蔓延到了全身,连呼吸都是痛的。
你也坐在我的身边,不说话,就看着我喝酒,听着我一个人自言自语,说什么世界上没有爱情,再也不信有爱情什么的。
可是你的手却紧紧的抓着我的衣角,事后我问你,问什么抓着我的衣服不放,你说,你怕你没看住我万一想不开撞车了呢?
我汗颜。
分手后的一段时间是很难熬的,因为初恋总是那么刻骨铭心,我总是在说说中发表一些消极的话,总是悲观着整个世界。
丫头,这段时间其实我是感动的。
你为了让我走出来,你总是在我的留言中说了很对励志的话,还总是找我聊天,给我说些笑话,虽然那时候我并没有回复你什么,你也一直坚持着。
我特别记得你说的“老爷爷,你看,你后面全是森林,你干嘛要总能看着眼前这颗臭不拉几的臭草。”
人的一生,又有多少个春秋可以等待,一个人,又可以做出多少不计回报的感情。
4.那段时间,你总是无时无刻的在我需要的时候陪着我。
我出去喝酒,你就总是跟在我的屁股后面,也不说话,自顾自地坐在我边上,在朋友面前,你总是喊我哥。
大家都误以为你是我新交的女朋友,可是你总是笑嘻嘻的说,我是你妹妹,那时候,多少朋友眼馋你,想叫你做他的女朋友,你都笑着摇摇头。
我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养成了这个习惯,每次我一喝酒,你就喜欢抓着我的衣角把玩,不玩的时候就握在手中。
那时候其实我很不希望你这样跟着我的。你是个好学生,可却成天放学了喜欢跟在我身边,不好好读书。
我也骂过你,我说你不务正业,不好好学习干嘛天天跟着我混日子一样,你总是拿出成绩单来说明你有用功读书。
5.丫头,你知道吗?
最让我感动的是有一次你为我逃课,那一次我打架,不知道你从哪个朋友那得到了我的消息,上课上到一半竟然逃课出来找我,我那时候手被划出了一个口子,需要缝针,你陪我去医院,拿着我的钱包就去交了钱,安排好后才回去学校。
第二天你的同学都跟我说了,他们说你们的班主任叫了你爸妈去学校,说你上课上到一半就不走人,他们说你爸还在老师面前气的扇了你一巴掌,你的脸都打红了,可你也没说你去了干嘛。
我听到后很心疼,原本你都只是个学生,读书才是你要做的,可是为了我却又被家人骂。
我问你这件事,你总说没有,你说不是因为我,是因为别的事,支支吾吾的。
后来的我,有意的冷落你,我害怕耽误你的学习,更害怕你因为我荒废学业。
丫头说,熟悉的歌久了不唱就忘了,熟悉的人不联系也就变得陌生了
从那以后,我与你的联系渐渐的也越来越少了,有一次你哭着对我说
“哥,你是不是不想理我了”
那个梨花带雨的声音听得我心里像是蚂蚁在心里一样。
我告诉你并没有,但是只要你不主动联系我,我就不找你。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身边的那个小女孩也慢慢的长大了,也越来越漂亮了。可是我们的关系却越来越远。
我喝酒你再也没有坐在我的身边,再也没有人将我的衣角扭得一团糟。
我生活不了在你的世界,因为在我心中你是高贵的天使,你是你父母的骄傲,你的学习总是那么好,为人又听话乖巧,可能也就为了我做出了太多忤逆父母的事情。
一年年过去,我们的联系也少的可怜,你在为你的心中的外国留学而努力奋斗,而我也在为了生计而努力。
每年过年,总是能收到你发的。
“哥,新年快乐。”
我心里也很是欢喜,
不管怎么说,我都希望我们好好的,一直以来,你在我心中都是那个可爱的小丫头,尽管你也长大了。
你说“我们都要做生活的高手,要把生活过的有滋有味”
你说“哥,等我回来,回来我去找你。”
丫头,愿岁月静老,永远留住你的美,我们不是亲人,不是情侣,可是我们却是“真正”的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