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新说之(〇〇八) 西秦

举鼎绝膑

秦惠王之后,他儿子武王继位。武王天生力气很大,喜欢与人比试,以至秦国的那些大力士比如任鄙、孟说都当了大官。
武王四年,武王和孟说比力气,在举起大鼎的项目中,武王把膝盖弄折了。到了八月,武王就一命呜呼。大家认为武王的死是孟说的造成的,就把孟说灭族了。

五羖大夫

春秋时候,晋献公攻陷了虞国和虢国,俘虏了百里奚。后来晋献公把女儿嫁给秦缪公作夫人的时候,百里奚作为陪嫁,在被送往秦国的途中,找了个间隙,逃了出来,在逃亡途中,又不幸被楚国士兵擒获。秦缪公早就仰慕百里奚的贤名,就想着用重金把百里奚赎回来,又担心万一楚国不肯,反而弄巧成拙,就派了个使臣对楚王说:“我有个随嫁的臣仆在你们那儿,让我用五块黑羊皮赎他回来吧?”楚王听了,也没当回事,就答应了。
百里奚已经年过古稀,他作为媵臣被送到秦国时,秦缪公亲自把他从囚车上放下来,和他探讨国家大事。
百里奚说:“我自己的国家都灭亡了,您不该问我啊。”
秦缪公说:“虞国之所以被灭,就是没有重用先生您的缘故,不能怪罪您身上。”
于是秦缪公和百里奚连续交谈了三天,探讨了内政外交各方面的看法,缪公对百里奚的能力非常满意,就让他辅佐处理国政,并封百里奚为“五羖大夫”。

食马之德

秦缪公有一匹宝马,非常喜欢。有一次这匹马丢,被住在岐下的农夫们抓到,农夫把马宰了,三百多号人,一顿吃个精光。官府知道这件事,就抓了三百多号人,上报朝庭要治他们的罪。秦缪公说:“君子不能因为一头牲畜而害了人的性命。我倒是听说一旦吃了好马的肉,要不同时喝点酒的话,人容易得病。”下旨赐酒给他们,并悉数赦免了农夫的罪。
过了没多久,秦国和晋国在韩原开战,秦缪公被晋军围困,还负了伤。那岐下的三百多人正好服役在军中,他们看到缪公身处险境,为了报答缪公赐马肉的恩德,都奋不顾身前来相救。三百多人以必死之心,奋勇杀敌,不惜身死,打开重围,不仅让缪公脱险,还活捉了晋公。

二老哭师

春秋时期,有个郑国的叛徒,找秦缪公说:“我是负责看守郑国城门的,你们来攻打郑国,我作内应为你们开城门。”
秦缪公就此事征求蹇叔和百里奚,他们回答:“偷袭千里之外的敌人,还要途径好几个国家,这种情况,很难能最终获利的。而且,那个郑人可以出卖郑国,难道我们秦国就一定没有出卖国家利益的人吗?我们认为,这仗不能打。”
缪公禁不住诱惑:“我还是想打,就这么定了。”
缪公派百里奚的儿子孟明视、蹇叔的儿子西乞术和白乙丙带兵偷袭郑国。临出发,百里奚和蹇叔两人哭着来送大军。
缪公听说之后很生气,质问道:“我发兵征伐,你们却晦气地来哭我大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两位老臣回答:“我们不敢来故意使大王的军队还没出发就泄气的。军队开拔,我们的儿子随军出征,只是我们两个老了,是怕无法在有生之年分子团聚,所以才伤心落泪。”
两位老臣回答完缪公的问话,出来和儿子说:“你们此去,一定会大败而归的。”

弦高退师

秦国派出大规模的军队,偷袭郑国。秦军行至滑地,正好遇到郑国商人弦高,弦高赶着12头牛,本来准备去周做生意的,看到秦国这么大规模的军队,就急中生智,想出一条退兵妙计。他把牛赶到军中,献给秦军,谎称:“我们国君听说了秦国要袭击郑国的事,就早早做好准备,并且国君派我把这12头牛送来慰劳大家。”
秦军将领听了商议:“我们原本是准备偷袭郑国,郑国既然已经发现且有所准备,那偷袭的前提已经不具备了。”于是就改为偷袭晋国,途中好顺道把滑国灭了。

由余观秦

由余出生是戎人,戎王听说缪公是个贤君,就派由余去秦国考察。秦缪公给由余展示了宏大的皇宫以及无数奇珍异宝。由余说:“这些要是鬼做的,那神仙一定也很辛苦;如果是人做的,那人民就一定尝尽了苦难。”
缪公觉得奇怪,问他:“我们中原之国按照诗书礼乐法度治理国家,即便如此还常常发生叛乱,你们戎夷并没有这些工具,怎么治理国家呢?会很能吧?”
由余笑着说:“您说的恰恰是中原各国乱的原因。上古的时候,黄帝制定了礼乐法度,亲身示范,以为榜样,才只是能够做到大概让国家安定。后面这些朝代,君王一天比一天骄横狂妄。用法度的威严治理百姓,百姓困苦不堪就怨恨统治者,而希望统治者能够行仁义,统治者与被统治者不能达成一致,互相怨恨残杀,甚至灭了宗族,其源头就在这里。戎夷却不是这样,统治者用淳良美德对待百姓,百姓怀着忠义仁信侍奉君主,管理一个国家就像管理自己身体一样,这才是圣人的治理方法。”
听了由余的话,缪公出来问内史廖:“我听说别国有圣人的话,敌对国家就要担心。刚才我觉得由余是个贤人,岂不是会威胁到我国?该怎么办呢?”
内史廖说:“戎王在蛮荒偏僻之地,没有听过中原的美妙声音。大王可以试着送些美女和靡靡之音给他,让他丧失志向。然后向戎王请求暂留由余在秦,让他们君臣逐渐疏远,留下由余后不让他按期回国,戎王见由余长期滞留不回,必定怀疑由余的忠诚。君臣间有了嫌隙,秦国就有机可乘,慢慢俘获由余的心了。何况戎王要是沉湎于靡靡之音,对国政就会懈怠,自然不会对我们有威胁。“
缪公觉得很有道理,就一边留住由余,一边派人将美女音乐送给戎王。戎王接到礼物很高兴,整天整天地沉迷其中。
后来由余还是回到了戎,他多次进谏戎王,让他不要沉湎女乐,但戎王完全不听。而缪公不停地让人暗中劝说由余,最终,由余离开戎归降了秦。


参考:

  • 司马迁 《史记·秦本纪》

2017年8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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