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新编《理水》09/05

《理水》是鲁迅故事新编中的一篇文章,写的是大禹治水的故事,这个故事孩子小时候我经常给他讲,我们大部分人可能都很熟悉,上学时历史课上老师也经常会讲到。

大禹治水发生于帝尧时,那时中原洪水泛滥造成水患灾祸,百姓愁苦不堪。帝尧命令鲧治水,鲧受命治理洪水水患,鲧用堵的方法水来土挡,不断加固河堤,但水却越淹越高,来势更猛了,鲧治水历时九年未能平息洪水灾祸。最后舜因为鲧治水不利,就处罚了他,把鲧发配羽山了,又让鲧的儿子禹继续治理水患。

禹接替任务后并没有因为父亲被处罚而对舜有异心,他跟新婚四天的妻子告别,踏上治水的征程。他与伯益和后稷,召集百姓前来协助,他视察河道,在治理水患的过程中吸取父亲治水失败的教训,跋山涉水,积极调查研究,采取了疏通水道的方法,利用水向低处流的自然趋势,疏通了九河。治水期间,禹翻山越岭,淌河过川,拿着测量仪器工具,从西向东,一路测度地形的高低,树立标杆,规划水道。他带领治水的民工,走遍各地,根据标杆,逢山开山,遇洼筑堤,以疏通水道,引洪水入海。禹为了治水,费尽脑筋,不怕劳苦,也不敢休息。他亲自率领老百姓风餐露宿,过家门而不入,整天在泥水里疏通河道,把平地的积水导入江河,再引入海洋。经过13年治理,终于取得成功,消除了中原洪水泛滥的灾祸。让水顺利流入东海,这样水患才被治理好了。

禹立即因为治洪水有功,人们为表达对禹的感激之情,尊称他为“大禹”,即“伟大的禹”。

鲁迅既然写故事新编,那就不能按常理出牌了,必须另辟蹊径,鲁迅是怎么写的呢?我们先要看鲁迅写这篇文章时所处的历史时期,鲁迅写《理水》在1935年,此前发生了两件事。一是1933年黄河洪水。民国22年(1933年)8月10日,黄河陕县站出现洪峰2000m3/s洪水,河南温县、武陟、长垣、兰封、考城5县多处决口,淹及当时的河南、山东、河北、江苏4省30县,受灾面积6592 km2,经济损失更是巨大,但国民政府救灾不力。

二是1934年国民政府里的文化界提倡把北平变成不设访的文化城,任日本人侵占而不抵抗,国民政府把可搬动的文物装箱运南京,后又运去台湾,也就是现在的台北故宫博物院。

鲁迅有感于国民政府的无能、腐败、崇洋媚外、视人命如草芥,创作了这部小说。

全书共分为四个部分:

第一部分写治水前的事情:在远古帝舜时代,洪水滔天,人民或死或逃荒或爬树,可有些人不心痛焦急,反而觉得有诗意。灾荒连年,百姓处境非常困苦,鲧大人因为治了九年水却没有效验,被充军羽山。舜又派鲧的儿子禹接着治水。然而避居在文化山上的学者们大抵是反对禹或者简直不相信世界上真有禹这个人,开始乱加诽谤。文化人有吃有住,做空头学问,讨论禹父子是鱼的问题。直到奇肱国的飞车第十回给他们送食粮,才证实禹确有其人。

第二部分写的是水利部门官员考察水情,一路官威浩荡,吃喝玩乐,置灾情于不顾,粉饰太平,腐败透顶的情景。同时写人民苦不堪言,害怕官员,奴性百态的表现。

第二部分写治水活动的开始。舜爷们派来的官员威风凛凛到达灾区,吃得好,住得好,只能听到学者们的不实之言,或者说他们根本就不想听,也听不懂。官员们不办公也不见客,只是兴致勃勃地吃喝玩乐。

第三部分借用大人们也无心听、无心为百姓做事的形象、学者的不实之言同国民代表的形象,深刻地讽刺当时昏庸的官员,趋炎附势的学者、百姓。

大禹出现了,实干家的形象凸出,过家门而不入,穿得像乞丐,脚下全是老茧,实地考察,在调研的基础上提出疏导的方式,改变父亲堵的方法。结果受到封建礼教“三年不改父亲之规”的攻击,受到疏是蚩尤的做法是恶法的污蔑。

第四部分写大禹治水的成功。成了特权阶层的禹的硬骨头被软化,他并没有将他的实干精神投入改造社会的活动中去,社会上的广大百姓仍过着蒙昧的生活,官员们依旧昏庸。

鲁迅写《理水》中的帝王碌碌无为,官员学者贪腐成性华而不实,黎民百姓也是浑浑噩噩,只有大禹迫切地想要改变现状,但还是遇到了重重阻碍。大禹治水的关键并不只是疏通河道,更重要的是梳理好所有人因几千年的历史而积淀遗留下来的心病。可是,现实却很荒诞无奈,大禹治水虽说是取得了成功,获得了舜帝和皋陶的赞赏,成为了万民心中的楷模与榜样,最后却也被周围阿谀奉承衣冠华丽的官员们做同化了,单纯质朴的实干精神也就没有了。

在《理水》这个时代中,每类人物最后的结局都是悲剧的,最后的沉沦是无论英雄还是平民都无法避免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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