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涉及剧透
“王战团说，一辈子就是顺杆儿往上爬，爬到顶那天，你就是尖儿了。我问他，你爬到哪儿了？王战团说，我卡在节骨眼儿了，全是灰。”（郑执《仙症》）
- 故事的开始，“我”在马路上倒数第二次重逢姑父王战团，彼时他正在指挥一只“刺猬”。东北的马路上会有刺猬吗？
- 我第一次见到大姑父，他来接我放学，带着我逛了几条街，还给我买了吃的才回到家。但妈妈见到我们的第一反应确实对奶奶发火——怎么可以让这个人去接我？
-这个人怎么了？妈妈说这是一个“疯子”。
-路上姑父说自己曾经是一个潜艇兵，还向我推荐了《海底两万里》，看起来一切正常，他怎么会是神经病呢？
-人们说王战团在部队里疯的，在那场运动中他不选边站，却在梦话里说两派领导的坏话，并被当场抓住。虽然他说他并不相信自己会说梦话，还是没能避免两派的批斗，从小黑屋里出来时，他就不再正常了。
-大姑父应当是病了，但姑妈不带他去看大夫，因为“要脸”。
-但家人还是请了一位通灵的“赵老师”为他“治病”，赵老师的解决方案是说他有罪，身上背了人命。于是在家中立了两块牌位：一块是那位死者，一块叫做“白三爷”，赵老师说这是她家的白三爷。
-在大姐结婚的那天，姑父牵着我往后山去，他抓到一只刺猬，然后把它烤了吃了，让我也跟着吃了。
-姑父又一次犯病了，姑妈给赵老师打电话，得知王战团吃了一只刺猬，赵老师破口大骂，说王战团吃了她爹，又沾上了人命，没得救了。
-姑父不再给牌位敬香，但长时间地睡着。姑妈给他下了安眠药，仍是不愿意给他送到精神病院。
-我告诉姑妈，那天王战团吃的不是刺猬，而是鸡肉。
-我最后一次见到王战团，是他被医院的人带走。
-不久死在了医院。
-姑妈曾经信赵老师，后来信基督，最后又信奉佛教。
-我曾经说话不太利索，在赵老师面前忏悔，终于承认了自己的罪：我也吃了刺猬的肉。
偶然看到这个故事，看完感到十分荒诞，感觉十分抑郁。“有病”的究竟是谁呢？王战团真的说了梦话吗？
